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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純屬虛構;內容請勿模仿

 

## 球賽

  2012年08月26日,今天的巨人隊也依然維持著旺盛功擊火力,打得主場球隊-橫濱隊無法招架,前四局就得到了9分,以9:0遙遙領先對手。

時間到了晚上八點,6局上,壘包上有一名跑者,再次輪到了主砲-阿部慎之助打擊,他今年狀況絕佳,不只打擊率大幅提升,全壘打也來到了18支,長打能力維持過往的高檔水準。他踏進了打擊區,客場球迷都感受到了大得分的契機,開始興奮地加油。

不過這次故事要拉到六個小時前說起……

 

## 入侵-莊大叔

  「現在進行任務說明,我們的首要任務是要拯救一位男性人質-谷平翔,這是他的照片。」組長拿出照片展示著,聽到組長的說明,我也看了一下照片,這個人質長得極像小新,有著粗粗的眉毛和細細的眼睛,頂著三分頭也跟小新沒有兩樣,所以極好辨識,根本不用特別去記他的臉部特徵。

  「另外還有第二任務,據可靠消息指出,有一名可疑人士在監視谷平翔,此人疑似就是李維訓,若遭遇此人時第一優先為留活口抓拿,但若遇到強力反擊或意圖傷害人質谷平翔時,則可擊殺。」組長拿出第二張照片,這張照片我可就看膩了,我可是隊裡的老鳥了,跟一些新來的可不同。但說到那李維訓對我們來說是場惡夢,他曾多次列為我們的目標,但我們沒有一次成功抓到他,反而每次都有隊員被他抓走,那些被擄走的隊員,隔了一段時間之後,都會毫髮無傷的回來,不過精神似乎都會受到極大的創傷,對於被帶走時的記憶一片空白,想回憶時便開始恐懼顫抖,尤其提到“訓”這個字,或者看到李維訓的照片時,會呈現歇斯底里的症狀。

  這些人幾乎無法再出任務,留在小組裡又會造成組織的經濟負擔,我們也不是那種會滅口的恐怖組織,最後只好撥給他們遣散費,讓他們回歸正常社會,如此看來,我們還算是良心企業對吧。

  「接下來是此地的資料,就如各位在配置圖所見,主要通行路徑窄,防守縱深長。這個營區中的道路,是切開山開鑿出來的峽谷型道路,但寬度不大,建築設施依山而建,所以地勢起伏,因此易於防守,加上歷史因素有多處構工好的軍事碉堡。根據情報指出,此處駐有一個營部和營部連,兵力約只有五十人左右,武器方面以輕兵器為主,至於文書辦公室位於此處。」組長一直在配置圖上比劃著。

  「最後重覆一次計劃,我們現在所搭的廂型車,跟他們的軍車是同型的,也漆成一樣的綠色拷漆;此偽造車牌是他們真實存在的軍用車牌編號,那輛車是防衛部所有,這幾天正在保修廠保養;而我們穿的軍服則是真貨,是小傑在洗衣業者那邊偷拿到的,臂章、兵種、階級章都沒有問題,不過大家要記好衣服上的名字和血型;通行碼方面,莊大叔已經透過管道拿到手了,以備不時之需。」組長繼續說明著。

  「這個,現在還有通行碼?」組長身旁的小恩提出了疑問。

  「這好像是這個防區二年前開始的防衛規範。」組長回答。

  組長繼續說明,並手指了我一下,「雖然莊大叔是娃娃臉,看來也有四十幾歲了,所以他扮演二粗二的通信保修士官長押車,小傑最年輕擔任下士駕駛,我們剩餘三人則是保修官,我是中校、阿威和恩仔則是少校,今天是星期六,本來就是裝備保養日。而我們利用他們防區在裝檢的這段時間來進行裝檢督導,正常大門聽到便不會攔車。之後我們不開往他們的保修廠,而是開到他們的文書辦公室,直接找谷平翔,帶他上車後直接再開車離開營區,避免和他們的軍士官碰面,以免被識破,上述為理想狀況下的計劃,如果遇有意外狀況的話,就隨機應變吧。」

  時間是1341,我們在營區外的道路旁對時,此時看見一輛民間的發財車由營區的聯絡道路開出,它到了營外道路後左轉,背對我們慢慢駛離,車上約有六、七個藍色半人高的塑膠桶,看來是餿水桶,所以是輛餿水車嗎?

  1345,行動開始,我們左轉開入營區的聯絡道路,大門衛兵盡責的把我們攔下,主、副哨都是上兵。

  「防衛部督導。」還等不及主哨開口,小傑先發制人。

  「不好意思,長官,請問通行碼。」這小兵不知是盡責過了頭,還是那來的牛脾氣,竟然不讓開,還敢問我們通行碼!

  「E連最後堡壘的夜宴行動。」我跟他說了一串文字,不禁心想幸好有去問來準備,竟然派上用場了,看來較為輕鬆的方案A要成功了。

  那主哨看了我一眼,馬上攤開左手,示意我們可以進去了,之後他跑回定位,按了開啟大門的開關。門自動開啟了,車子順利的開進了營區,二名衛哨恭敬地向我們敬禮問好。

  我看到了一面牆上裝了一個正向大門的監視器,想必戰情中心已經看到我們進來了,轉身看那名主哨,拿起了電話,想必也是告知戰情官有防衛部來督導,這都是日常的程序。組長也看了一眼監視器,表情看來平靜,但想必心裡大概有些許緊張。新官上任嘛,難免的。

  我們開到了文書辦公室外頭停下了車,我下車後找到了一名隨身而過的士官,跟他說我要找谷平翔,他看到我的領章後二話不說的敬禮,「是的,長官,請稍等。」便跑入了辦公室。

  過了快二分鐘之後,他跑來回應我,「抱歉長官,他目前似乎不在營內。」

  什麼,怎麼回事,事情果然不如組長想的順利。沒想到不僅如此,之後跑出了約十餘名全副武裝的軍人,拿著槍對著我和廂型車。

「不錯,你們表現的很好,我們是特別隊的督導官,依據這次的測驗結果,你們並沒有因為裝檢的到來,而疏忽營區安全。」組長一派鎮定的走下車,手裡拿出了一本貌似督導缺失紀錄簿的本子,這些也是我們演練過的狀況摸擬,竟然用到了!

「我記得特別隊已經裁撤了才對吧。」一位站在部隊旁的上尉軍官走了出來,腰間放了手槍,我猜想這人應是此部隊的連長,他看來對組長的說詞充滿懷疑。

我們沒找到人,反而被帶到了在坑道內的中山室,自然也少不了幾名裝上實彈的士兵看管我們,之後陸續來了幾名軍官。

 

## 作文-連輔導長

  連輔導長-簡稱POA,有人說角色是連隊裡的媽媽,除了支授連長處理日常作息大小事外,還要關心連上弟兄的心理狀態,尤其以這個防區的特性,正常的休息日只有星期天在防區點放,檢查完服整儀容後約八點半出營門,晚上六點收假點名,人力少的連隊,休假時若排到哨的話依然要回來站哨。這種不到十小時的假期僅能算是小小的休息。

只有把星期六的休假累積下來,每三個月有連放十五天時,才會實際有放假的感覺。但這種緊張感和輕鬆感差異極大的變化,有時反而容易出現問題。

  此外,POA當然還有一個重點工作就是莒光日和批閱莒光作文簿。這個時候,正有一位POA著急的在找一本莒光作文簿。

  慘了,怎麼會突然就發生這種鳥事,沒事為什麼有一群人假扮軍官、擅闖營區,還指名要找谷平翔,保防官特別跟我問了他的民間背景、在營狀況、約談紀錄,還要我找出谷平翔的莒光作文簿來給他看。

 

《莒光作文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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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達 日期:100年04月22日

不免讓自己內心嚴肅武裝了起來,放鬆不下,是我一見到這裡處處可見的防禦工事時的強烈感覺。

  威武壯觀的軍事坑道出現在我的眼前,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地方,不過隨著物換星移,這裡不再有炮火,所以菜刀的原料也沒了,現在也不再進行危險艱苦的開挖構工了,這些為了防衛而付出可貴生命的日子已經不在,前人的付出肯定比我所想的要艱困許多,想到便自然肅然起敬,和前人相比,現在的我也算得上是幸運了。  

  第一周的生活,睡在洞裡,岩壁不時滲出水來,地上是溼的,棉被也是溼的,或者是因為冰冷感,而誤以為那是溼的呢?

  既來之則安之,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吧,沒錯,想著前人的艱辛,也會覺得自己的小巫見大巫了。認真的做事,平安的度完這一年多的日子,其它的就不要去想這麼多了,身為小兵只是二十萬之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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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菜 日期:100年04月29日

  是的,爾後的一年半,這裡就是我生活的重心了,日子還長需要專心投入,是要說服自己的心理建設。菜的時候要認份,是自古不變的名言,現在已經沒有學長學弟制了,長官不時的叮嚀,學長們……,不對,是資深弟兄們也不經意的提醒我們不要叫他們學長而害了他們,當然只是玩笑話吧。

  不過遇到出公差時,菜鳥就要了解自己的身份,爭著舉手表達意願,自動跑到班長面前,這或許也是一種心態調整吧,如果菜的時候連這個都做不到,那老了還得了。

  其實出公差也是很好的學習,能夠了解營區的配置,和裝備器材的放置,知道平日作息運作的流程。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學長……,不對,是資深弟兄們他們都各自身負職責,和他們比起來,閒閒沒事做的自己,當然要自動自發一點,也或許資深弟兄和班長很忙,他們才不會花心思來教訓我們這些菜鳥吧。

  就上面這三點來看,就會知道這是有其道理的,心態調適果然是很重要的吧,況且除了這些之外,也許是在營長眼底下的原因,長官們也不會有不合理的要求,也算一種幸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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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業務和督導 日期:100年05月13日

  抬頭挺胸的挨罵,撐過了三、四個星期,發覺這是軍中獨特的溝通應對方式。之後,終於,我也開始接業務了,在班長的指導之下開始作業,但老實說,一開始還是很多都不懂,不過一時之間最讓我不能理解的就是夜督,連上的事情明明就多到做不完,為什麼夜督還要規定要準時十點就寢呢?那句俗語,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就是在說這個吧。

  另外我也更加深入連隊的運作了,其中一項就是連上要有十個人,隨時待命,一遇到狀況時,就要能全副武裝到達突發地點做出適當處置,這是非固定職務的編制,就是看連上誰沒有公務,會留在營區,比較有空的人擔任吧,不過就算接了待命任務,遇到站哨或是臨時事項時,就要找人交接維持人數。

  這也是防衛部的督導要項之一,在督導旺季時,這十個人通常會集合在一起,練練狀況和計時戴防毒面具,不讓槍落地,還要覆回頭盔,一開始根本不相信來得及,不過規定的做法和野戰的做法果然有所不同,在熟能生巧之下,成功率倒是提升了不少。

  雙手同時動作,配合暴力戴節省很多時間,拉帶子的機會只有一次,做完密合測試之後,不管有沒有密合,都一定要舉手,帶子拉太大力,會斷掉,會被裝備負責人罵死,太小力就會不夠密合,不過,伸長下巴,把面具撐開,有時候能夠剛剛好密合,這當然是偷吃步啦,其實督導官或許也知道吧,不過也不能說什麼,所以最重要的是要表現的自信十足,不能有慌張的動作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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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哨 日期:100年05月27日

  頭上烈日照頂,卻全副武裝哪裡都去不了,因為身負重任啊。輪到我了,過了一個多月之後,終於我也要去站哨了,下部隊的站哨果然和以前訓練時不同,什麼都不會的我,看著主哨的資深弟兄進行大門的進出管制,也慢慢地學習,看到了很多營區裡不常見的長官及營區裡的車輛,在主哨的說明和自己的詢問之下,又更了解了營區的狀況。

  所以站哨的第一件時就是要儘量去認常進出營區的長官,我靠得就是平日的觀察力,就如同在連上去認識弟兄一樣,畢竟大家都忙,可不會有人專門教這些,此外,記住營上軍車的車牌號碼也是很重要的,還好連上常用的就是那幾台車而已,不過如果是防衛部或上級的車,就不可能都認得了。

  除了軍車之外,會來連上的車子,還有一輛民車,那就是餿水車,每隔幾天都會來一次,這的確是軍人無法自己處理的東西了,那個司機的臉,我不得已都記住了,一個站主哨的老鳥說,如果阿共的真的夠狠的話,可以在那台餿水車上裝個攝影機,這樣營區的佈置和武器就一目瞭然了吧,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開玩笑的,因為有些老鳥人不錯,但常常會說出讓我哭笑不得的話。

  不過相較之下,我喜歡站夜哨,因為這個時間我通常本來就還沒睡,站夜哨對我來說是休息,一看到其他單位還要夜巡軍,就覺得我這樣算輕鬆的,而這個沒人進出的時間,也方便於更深入的問老鳥問題,也認識了很多不錯的學長。

  不過夜哨就要接受夜督的考驗,因為一個不小心,而被記了缺失,在集合時被連長罵了一頓,不過連長也算有耐心,隔天全連集合時,指導了一些站哨的注意事項,所以決心以後要嚴謹一點,管他是哪個旅長、指揮官、司令,通通攔下來再說,儘管他們比營區的最高指揮官營長還大,不過誰曉得他們是不是半路攔了長官的車,而搶了車的敵人呢?在防區裡最怕的就是敵人在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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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哨二 日期:100年07月08日

  文章看得再多都比不上實際的體驗,網路上趴了不少的文,果然比不上實際來上一遭,電影多了影像的加持,卻無法以一蓋全。

未知的恐懼還是只有在熟悉之後才能讓內心感到踏實而消除,就像日夜重覆地進行衛哨勤務之後,站起哨來才會覺得安心許多。因此站夜哨時,目光視線四處掃射之餘,還可以稍微和資深弟兄們聊上幾句,畢竟大家平時都很忙,反倒沒有機會了解大家的背景,通常是問問彼此是哪裡人?讀哪間學校?是否做過什麼工作?家裡大概的狀況?興趣喜好的?因為大家來自四面八方,所以也會有很多難得的經歷,如果不是當兵,自己大概很難有機會認識各方面的朋友吧,這也許是當兵的特點之一,也算是一種優點。

  相對一些弟兄的家庭狀況,和他們在當兵前就做過許多工作比起來,我就顯得平凡多了,正常的讀完大學,平凡的讀了碩、博士,接著就來當兵了,因為讀的是有關資訊工程和動態圖形辨識分析理論,因此做專題和研究時,就認識了教授以前的學生,也就是我的學長們,他們有很多人在數位相機、數位監視機等廠商的研發部門,最近聽說連汽車廠想做無人導航車時,除了雷達和GPS之外,也想加入動態圖形辨識,當做輔助安全機制,這些工作我都覺得很有趣。

  當然我老哥也很想我去他們公司上班,他在美商電子公司擔任硬體工程師也有二年了吧,最近調到新的部門去,我會選讀這門科系,也是我老哥的建議,不過跟老哥在一起上班,我反而會覺得怪怪的。

  這樣看起來很穩定平順的人生過程,該說是令人羨慕才是,但有時卻也覺得沒有挑戰性和刺激感,反倒是一些學長們的退伍計劃,光聽就覺得與眾不同,但想歸想,那應該是我遠不可及的遙遠白日夢而已,畢竟我也無法想像如白紙的自己,能夠面對各種複雜的環境。

  離退伍還有一年多些,我竟然已經會想到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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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部連 日期:100年12月02日

  艱苦的日子過了快半年,剩不到一年退伍,其實明明還有很久,但倒數算饅頭的日子就是如此。

  一樣是戰備糧物的儲存,一樣連上通常都是只剩二十個(官士兵)人在搬運,搬戰備水就是覺得比較開心,因為這代表累個一個小時,可以拿到幾瓶快過期的一千五百毫升的礦泉水;不過如果是罐頭的話,就只是吃食不知味的牛肉麵,和吃不完的土司加果醬,不過看過電視影集裡,二戰時的陸戰隊員克難的伙食,還要去搶陸軍的糧食,又覺得自己很幸運了,況且每周還有一次加菜;至於如果是搬米的話,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了,只能當做在做運動而已。

  說到這個,營部連的雜務,除了這些和油水分離槽之外,就屬丟垃圾最令人亢奮了,累積數周的垃圾,在全連弟兄的努力之下,才能將數十袋垃圾滿滿的堆滿了十噸半,載著二個菜兵出了營門,剩下就交給二個菜兵處理了。

  當他們整理分類回收物時,那些活動力十足的小蟲,難道不足以令他們感到亢奮嗎?不過很奇怪的是,當兵就是放下了身段,尤其是你菜的時候,做好心理建設,就不覺得有什麼恐怖的了,只希望趕快把事情做完而已,我能夠這麼說,就表示我也曾經這樣走過一次,記得我那次特別慘,要把一袋袋回收物踢下車子時,我還跌落到回收瓶堆當中,走出來後,身上佈滿了白色的不明物塗抹在衣服上,其實也不能說是不明物啦,就是我剛剛說的東西,只是我不想說出來,還好那車是回收物品,如果是一般垃圾,我就不敢想像了。

  最近天氣開始冷了,就算晚上站哨時有穿毛領夾克加防寒大衣,但只是減低體溫散去的時間,從溫暖棉被帶到大門的餘溫,在一個小時之後就會消失,此時只好動動身子來發熱。

  唉,太平日子,這算好的吧,我可不想去找什麼雷恩大兵,跑去諾曼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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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錯 日期:100年12月09日

  這個星期犯了幾個不算小的錯,首先星期二的時候,跟蔡仁政一起跟班長去搬動油桶,結果搬上車之後,我跟蔡仁政的默契不好,我太早放手了,使得他的手被油桶重重的壓到了,他一臉痛苦的表情,後來聽說手指骨折,真是對不起他。

  沒想到隔天經過總機時,進去看了一下東西,總機弟兄張佑基因為內急,加上我受過相關的訓練,所以他請我幫他代一下,沒想到就是這麼準,剛好營長來電到總機,所謂隔行如隔山,受訓和實機完全不同,我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結果營長跟我說:「等一下叫總機全副武裝到營長室前罰站,就這樣,我又害了一個人。這星期真不是我的日子。

  最近防衛部又有了新的措施了,在晚上時間要進行夜間教育,說實在的倒是不會累人,只是作業時間因此少了一些。

  比累的話,大家都差不多,沒有人是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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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防區休假 日期:101年02月03日

  最近聽說防區內,有一些休假的軍紀問題,長官竟然要求在防區休假要有互助組,不過這實在是一種無所適從的政策吧,在防區休假可不比在台灣。要穿著整整齊齊的軍服才能出大門,為了怕被憲兵記違紀,所以副營長還要一個個檢查服裝儀容,連駐外陣地、碉堡的它連弟兄也一樣,通常出營門時已經是九點了吧,當然到兩洞洞洞的假,弟兄們都會早早在么八洞洞就先回來連隊點名,最重要的是,如果遇到衛哨勤務,照樣要趕回來站哨。

  所以難道整個互助組都要一起回來營區嗎?沒辦法,身為只有四十名士官、士兵的營部連一份子就是如此,二個大門、一個安官、一個內衛,就只有不到四十人在輪,尤其平時就有人在返台,休假遇到站哨的狀況是很常見的,哪能調來調去,就連站夜哨、值戰情也不用說補休了,話說一開始連上長官也只有連長、輔導長、士官長和通排而已,真是人力精簡但事情可不會少的營部連了。

  看來十二個小時的防區休假,事實上仍然穿著軍服,時間也往往沒有字面上的多。不過至少每個星期還是可以休息一下,但千萬不要成為被憲兵攔下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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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台休 日期:101年04月06日

  跟前人一年、半年才能回去台灣一次比起來,現在的我們可說是幸運得多了,三個月可以休十五天,另一種算法是,三個月91天,有15天的返台假,11天的防區休假,跟台灣部隊,91天休完整26天,就數目看起來是一樣的,不過就像我之前說的,防區休假不只時間比不上在台灣放假,那身軍服和站哨也仍然帶著壓力存在。

  記得第一次返台假結束,在松山機場時,會突然希望飛機輪胎破了,可以多留一天的那種期待,因為一想到回到防區,那種既菜、每天又只能睡一、二個小時的日子,就覺得恐懼,不過升上一兵熟悉連上作息之後,就開始推敲怎麼分配以後的返台假,但不知道是從何處何時留下來的傳統,返台假完要回到防區時,一定要買肯德基全家餐,我第一次返台竟然不知道,還好弟兄們不計較。

除了肯德基之外,防區和台灣不同的,還有防區比較重要的是返台鞋,而不是莒光鞋,畢竟返台時,機場可是會有憲兵視線掃瞄服裝儀容的,所以這幾個月才穿一次的返台鞋,勢必得從一入手就好好的打上厚厚的鞋油底才行,沒事時也要細心的擦拭。

  據說李佾聰弟兄,他退伍前最後的二個月,會有四十五天的返台休,這樣不就是回來沒幾天就要回台灣了嗎?不過我印象最深的還是以前的一個弟兄,返台假還沒休完,就被緊急召回,因為電話紀錄要他搭船回台等退伍了,所以他當天一大早就坐飛機回防區,然後再馬上坐船回台灣。

  聽說以前曾經還有一位駕駛兵,已經退伍了,卻還有二十幾天的防區休假沒放完。難道他們是工作狂、上癮了嗎?我沒辦法體會那種感覺,就像我不抽菸,不懂他們為何會怕沒有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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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哨三 日期:101年06月01日

站哨大概也會有經驗值的累積吧,現在夜哨站久了,遠遠看一個人走過來,光靠體型和走路方式,就能知道是誰了!

最近身體狀況似乎不是很好,站大門時竟然又開始站著睡著了,被帶上哨的安官發現時,只好硬著頭皮否認;站內衛時一樣站著進入了晃神狀態,新來的副連長已經貼到我的臉前叫我名字,我睜開雙眼,還是厚著臉皮說沒有,副連長也許能夠理解,就沒說什麼了;有一次過了十二點已經上床蓋好了棉被,安官突然接到營長的來電要我去找他,安官班長卻沒說什麼事,只說去了就知道,我迷糊進入營長室之後,竟立刻開始站著神遊,後來營長叫我坐著想,有了座位更舒服了,竟然再次睡著了,營長也許能夠理解,又見我只是義務役士兵才沒有嚴聲斥責我吧。也許看不下去了,凌晨二點多,才叫我回來就寢。

如果問我營長找我做什麼,老實說,我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後來營長沒有再在晚上找過我,如果不是自己親身體驗,我也不相信能夠累到這種地步。連上每個人都有各自較忙的時段,一忙起來,睡眠不足是很正常的。

  防衛部的長官,不知哪天心血來潮,竟然要我們大門衛兵剛上哨的第一個小時要戴上防護面具站大門,做為前線部隊來說,這似乎是很必要的練習準備,想想,我們每天的早上八點和下午二點,被副營長檢查裝備和訓話時,全副武裝就已經帶著攜行袋了,還有大約半年前開始,連上的防護面具是直接把濾毒罐裝到面罩上的,就算不是待命班也是如此,想不到現在站大門還要戴上去。

  不過當然還是會有些問題的,首先,就是近視了,雖然理論上應該會有不同度數的鏡片才是,但哪有可能真的讓每個人都分到,所以我戴面具站哨時,其實看不太到東西,另外就是因為現在快到夏天了,防區的溫差大,白天的太陽也不會輸人,有一次站我對哨的弟兄就因此中暑了,畢竟這種密不透風的感覺,在大熱天可不是開玩笑的。不過還好應該不會感冒,我可不想戴面具時打噴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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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了嗎? 日期:101年06月08日

  離退伍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想想志願役的長官們,他們能夠在軍中撐這麼久,就覺得無法想像,當然POA也是。不過最近領到了新的皮鞋拉鍊帶,真是整個無言以對,在我剛到防區的時候,開拉鍊,可是到部一年的老鳥才能夠享有的權力,比起綁鞋帶,開拉鍊不只是方便很多,更代表了一種歷練,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擺老這種行為,但有時候總覺得那也是一種肯定吧。

  沒想到現在軍中竟然撥了皮鞋拉鍊帶這種東西,雖然少了一種趣味,不過至少方便多了,不用在那裡鬆鞋帶、拉緊鞋帶,只要拉上拉下就行了,不過這也代表國軍有在進步吧,再說前線本來就要求速度了,這樣當然快多了,最近的新玩意不少,從國中就開始用的金屬皮帶頭現在換了,成功嶺大專集訓開始用的金屬S腰帶,也一樣被淘汰了。

  一樣在成功嶺開始玩的槍背帶也不一樣了。

  最後的日子似乎很精采,專精、基地、裝檢、評鑑,事情一樣接著一樣來,聽說李佾聰他月底退伍,接著一、二個月,連上有十幾個人,接近三分之一退伍,整個營就有上百人退伍了,約是五分之一戰力,聽說其它營有退近三分之一的,如果敵人真的要來的話,這種時候,也許正是戰力最簿弱的時候,一個菜鳥要經過半年,才能比較進入狀況,要快一年,才能真正完整獨當一面,然後剩約半年,他就要退伍了,聽說以後役期還會再減,那戰力如何維持呢?不過雖然這麼說,如果只要一年就能退伍,我也不會自願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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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靶 日期:101年06月15日

  為了下基地鑑測,營上決定進行打靶的歸零和射擊訓練,因為不是正規步兵的關係,所以比較簡單,只有無依托的臥射而已。只不過我們平時就已經有戰備了,為何還要下基地呢?大概是為了怕敵軍如果攻上岸,部隊還是要移動的關係吧?

  營部連的任務就是要支援整個營的作戰,聽連長說,到時候各靶位的班長都是我們營部連的,看靶人員也是我們營部連的,這樣連上四十人,馬上只剩下一半了,還有靶場警戒人員、彈藥、通訊等,連上超過一半的人在靶場。

  至於連上也沒閒著,總機戰情不能少,大門衛哨安官內衛也不能缺,伙房要忙著煮飯包便當來給我們吃,還要人幫忙,駕駛要走遍整個防區到各駐外單位把人載到靶場,然後再把打完靶的人載回去,來來回回數次,所以整個營部連都在忙。

  只求這個時候旅部和防衛部不會白目到這個時候來督待命班了。不過長官們大概也知道吧。

  連上四點起床,軍卡不到六點就載著滿車的人和器材前往靶場,然後他們開始防區單日次數最多的人員換防動作,各連預備人員被載到各外據點支援,外據點尚未打靶的人被帶上車,軍卡繞了一個區域一部份的外據點之後,到了靶場,把人放了下來,載著已打完靶的人,回去換人,所以比較起來,我們整天呆在靶場的人,其實輕鬆多了,除了射擊預習時,被一連士官長喊了一個出槍試瞄之後,人就不見了,我手肘的皮似乎有些開了,不過我後來才知道,有一種特別的握槍動作,不只可以很穩,趴著再久,也比較不會痛,只是這有好就有壞。

  就這樣,晚上八點多,我們早已整理好靶場,等待軍卡能帶我們離開郊外,晚上九點多離開靶場。之前已有很多弟兄先回到連上了,所以現在每個人肩了十把槍,十點多回到了營上,整理一下已是快十一點,沒事的人趕著就寢,以免夜督來襲,有事的人就去加班作業。

  睡覺時,我想起電影勇士們的台詞,我們營部連最早到靶場,也是最晚離開的。當然只是支援,不用打打殺殺,其實幸福多了。好睏,現在幸福的應該是可以早早躲進被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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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備檢查 日期:101年06月22日

  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年度大事裝檢了,這種時候除了參四文書之外,其他文書就顯得不是那麼忙了,所以到了裝檢那天肯定會大大地支援站哨吧,畢竟又不知道長官們什麼時候來,總不能站哨站到一半,遇到檢查,再換裝備和保修人員下去吧。所以現在整個連隊就像不夜城,就算比較沒事的人,跑去睡覺的話,也會覺得怪怪的吧。

  前天大約是凌晨二點左右吧,全連集合去推沒辦法發動的二噸半,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十公尺,但卻是上坡路段,加上有轉彎,恰好這地方的地面是碎石子路,因為這三個不利因素加在一起,所以加重了困難度,幸好大家配合著呼喊的節奏,同心協力地順利完成了。

  當兵能認識很多人,也會有很多特別的經歷,是不錯的事。可是卻也有很多的鳥事,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聽說防區未來的規畫,最精銳的地面部隊-裝甲旅要移回台灣,防區的編制也會降級,這樣我們現在到底在忙些什麼,說不定過幾年,防區變成了連中國人都能來的觀光區了。

以營區安全來說好了,就算我們做得再確實,還是有很多的漏洞,比如如果中國要對我們情搜,根本不會有什麼難處,在防衛區最了解每個營區位置的,當屬計程車司機了,他們可是身負重任,因為防區內,洽公、支援戰備、休假、返台所引起的人力支援調動次數繁多,軍中根本沒有這麼多的軍車可以用吧,所以為了時效的時候,計程車就是重要的交通工具了,時效是部隊最重視的不是嗎?士兵花自己的錢做這種事,也是不得已的。

  用最少的人力,發揮最大的戰力,意思不就是用最少的人,做最多的事嗎?雖然周休二日是很好的事,但事情不會變少,一樣要裝檢,一樣要下基地,人變少了,工作日變少了,所以工作時間就要加長了,不然這些事情要誰來做呢?軍中就是社會的縮影,這句話很有道理,所以將來台灣的勞動時間,也將如此吧,用更多的時間,賺更多的錢,那本來就是正常,沒有什麼好驕傲的。不過至少比當兵好吧,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睡眠時間更少,領得錢不會變多,還是一個月幾千,反正只是不到二年的役期,表現得好也不會有退休金,退伍時大家鼓鼓掌,最後還不是回家吃自己,欠國家的二年還完了。

  過幾天就是防區裝檢了,就先渡過這一關吧。好壞都是一天,沒人喜歡臭臉見人,可不能常常愁容滿面。

 

## 偵訊-連輔導長

  「各位辛苦啦,現在這種狀況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好委屈各位喝喝水,在這裡休息一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那就先請各位自我介紹一下吧。」營輔導長面無表情的說著。

  「就像我們剛剛說的,我們是特別隊的,你最好趕快放了我們,不然如果我日後回報高層我們所受到的待遇,我可不敢保證會有什麼後果啊。」

  「嗯,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不予置評,但我覺得你們現在的待遇不錯啊,在這裡喝水、休息還有電風扇吹哦,外面的士官兵可是在流汗啊。」

  「你竟敢拿小兵和我們比,也不想想我們在軍中付出了多少功勞和努力,才能升到這個軍階。」

  「您說的是,真是不好意思,請問各位各是哪一期畢業的呢?」營輔導長繼續和他們纏鬥。

  「這是機密,無可奉告!」

  「這樣啊,那你們是哪一個連隊的,我也有幾個同學和朋友,在特別隊裡,說不定你們也認識哦。」

  「哦,那你說看看。」

  「你認識二隊的柯勇瑞嗎?還是六隊的柯奇孝嗎?」

  「哦,好像有見過幾次,但不是很熟。」

  「我想想……那一隊的詹斯棋還是三隊的梅廷西呢?」

  「這二位我倒沒見過,不過好像有聽人提起過。」

  「這樣啊,那看來你對於體育賽事應該滿熱衷的吧。」營輔導長笑了出來。

  「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試探我嗎?」

  雙方一直在有頭沒尾、不知所云的對話;不然就是說那是機密、你在試探我對吧,進行著冗長又無益的訊問,不過營輔導長的試探方式確實如同剛剛的運動員一樣,往往能夠中我的笑穴。

 

  終於在我們向旅部回報此次的擅闖軍營事件的二十分鐘之後,旅部指示已聯絡防衛部負責軍官,約莫十分鐘後將到營處理。

  十三分鐘之後,果然來了一輛廂型車,駕駛是名憲兵上兵,副駕駛座的是名憲兵中校,第二排座位只有一名陸軍中校軍官,第三排還有三名憲兵士官。通行碼正確,直接說要找營輔導長前往中山室。

  營輔導長也謹慎地跟他們問了幾位同在防區本部的政戰官的近況,其中也搞笑的穿插了幾個名字近似運動員的胡謅人名,這位陸軍中校陳弘民長官回答得相當妥當,對於那些胡扯人名直皺眉頭表示沒聽過,通過了營輔導長的考驗。

既然憲兵來了,連上的看守士兵自然功成身退了,對他們來說這也是未曾有過的經驗,打靶是沒少過,但拿槍對人,還可能對人扣下板機,這他們就未曾體驗過,緊張自然免不了。二名憲兵拿著衝鋒步槍取代了連上弟兄的位置,神情肅殺到我不禁心喊“果然專業”。

  「辛苦學長您們跑這一趟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些人又該如何處理呢?」

  「這個嘛,可能就麻煩憲參官跟營輔導長你解釋一下了,因為這是他負責的案件,我們訓練科只是假裝演練訓練來警告營區衛哨的,那你們繼續,我既然來了,就去大門督導一下待命班好了。」防區訓練官一派不關己事的說,說完便往大門方向走去。

  防區憲參官點頭示意,「是的,辛苦學長了。」他轉頭向營上的營輔導長說明,「他們是警察和海巡的人員,在一個走私案件中,懷疑軍中有組織涉入其中,為了保護他們的證人,不願跟我們軍方憲兵配合。」反過來想,我們軍方應該也懷疑警方或海巡方面可能有問題,才不願配合吧?

  他繼續說道,「於是我們走漏假消息騙他們這裡有一個士兵跟走私案有關,他們那群警察裡其中有一位是我們的線民,他回報了他們的計劃。你也知道吧,這種事情很敏感,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我們才會假裝這是一個演練。」原來如此,想必他們是設計出有名士兵是目擊證人的陷阱。

  「這是真的嗎?金門的走私跟警察、海防及軍方都有關這是真的,但警察真的敢這樣闖進來嗎?使出這種激進強硬的手段?還有那個谷平翔……」

  「我其實也有點不敢相信?什麼?谷平翔怎麼了嗎?長官要我誘騙他們的虛構人物使用這個名字,怎麼了嗎?」

  「不,而是我們真的有這個人。」

  「什麼,難怪那群警察急著大膽闖進來了。」

  他說完之後,又摸了摸下巴,「等等……,這有點太複雜了,該不會牽扯到另一個機密吧,一個小兵跟走私案有關?那請問谷平翔最近是否有什麼異常之處,方便看一下谷平翔的莒光作文簿嗎?是否有什麼特別之處?」

  此時,副營長走了進來,營輔導長和憲參官向他說明了一番,之後副營長只是在房間的後方望著二方的詢問攻防,即便有了憲參官的加入,這群侵入的外人口風仍然沒有一絲鬆動,聽了這種重覆的對話內容一會兒,副營長便要我陪他回到連上,走到一半時他便要我帶他去安官桌。

 

據我事後的了解,與此同時,防區訓練官指示大門衛哨,向戰情下達大門有小部隊來襲的待命班演練,戰情在10秒後進行了廣播,待命班則在經過二分四十五秒後到達,另外我們連長也到了。

待命班班長做了一番應對措施,訓練官稍微點了點頭,拿出了小筆記本寫了幾行字,之後便向連長詢問,「是連長嗎?彈藥庫離這邊多遠,步行要多久?」

「是的,彈藥庫在那個方向,步行約三分鐘。」

「好的,請你帶路,大門衛兵五分鐘之後傳達戰情,下彈藥庫旁有失火的演練。走吧。」

 

此時,我和副營長來到了安官桌,副營長翻開了連上軍官都看過的那則電話紀錄,當然我們也告知過全連的弟兄,他們去大門上哨前,安官也都再次提醒確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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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衛部訓練科命令,電話紀錄請抄收。

1.為加強防區安全防護,近日將摸擬營外人士假冒軍官、軍車擅入營區之演練。

2.該群人士將使用求救碼“E連最後堡壘的夜宴行動”,目的為帶走一名演練的虛擬士兵,被視破後也會借題為‘特別隊滲透行動’,此點切勿相信,需加以監禁看管,並回報本訓練科。

3.並請由政戰、保防軍官詢問紀錄,交談中也勿洩露任何軍中詢息,例如營上編制、任務及此通電話紀錄內容……等。

4.直至此防衛演練負責軍官-訓練科的陳弘民中校赴營區,演練才告終止,以上。

 

宣達單位:營上各連、排、陣地、堡。

 

仔細地看過二、三次之後,副營長拿起了軍線電話的話筒,按了按鍵,「我是副營長,幫我接防衛部訓練科……。學長您好,我是A營的王鋒治,貴科有一位陳弘民學長是否仍在貴科?不在嗎?請問他是否有說他去何處洽公?是的,不好意思打擾了。」

「我是副營長,再幫我接到參一處……。學長您好,我是A營的王鋒治,請問憲參官在嗎?是的,好的,我再聯絡他就好,打擾了。」副營長點了點頭,他趁機在連上逛了一下,我也跟在他的身後,現在連上沒有太多人,只有幾位裝備保養人在保養、統計裝備。

 

五分鐘之後,進行了演練廣播,接近一分鐘之後,待命班也到了,這次的應對也讓訓練官頗為滿意,不過他還是跟班長說了一些要注意的地方。

「最後老樣子,來戴個面具吧,大家先拿出來讓我檢查一下。」

每個人拿出了防護面具,濾毒罐都已經裝上,於是他拔開了每個濾毒罐來看看使用日期,並且拿出了一個儀器來檢查藥量狀況,全部看完之後,他滿意的笑了一下。

倒是士兵們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儀器,感到有些新奇,心想防衛部來的果然不一樣。

「看來都還能使用,各位把濾毒罐裝上吧,我準備計時,完成的人舉手答有,預備,開始。」。

結果有四個人順利的在時間內脫盔、腳夾槍、戴上防護面具、密合測試、戴上頭盔,有五人防護面具只戴上一半帶子尚未拉好,另有一名二兵防護面具的帶子還沒拉。

 

至於副營長方面,他又四處繞了一下,之後他才徐步走回副營長室,思索了一回兒,他拿出了他的手機,打給一個他所認識也在防衛部的學長。

「學長嗎?我是A營的王鋒治。」

「哦,鋒治啊,你怎麼會用手機打給我,真稀奇,有什麼事嗎?」

「沒有,打擾了,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隔壁的三處有一位陳弘民訓練官嗎?」

「有啊,他現在就在我身邊啊……」副營長丟下電話,馬上跑到了戰情觀看監視器,「他們出營區了嗎?」

「副營長您是指誰?如果是指防衛部的長官的話,他們剛剛出了營門了,二輛車,順便把那群偽裝的人士也押回去了。」

 

根據大門衛哨在紀錄簿上紀錄的時間,第一輛偽裝車進來的時間為下午1348分,車上有5人;第二輛偽裝車進來的時間為下午1428分,車上有6人;二輛車出營門的時間為1531分,二車分別是5人和6人。

據二名衛哨說,他們都有看到分別有2人和3人坐在最後一排,手都高舉在窗邊,看來似乎是手有上銬,銬在車窗旁的拉桿上;第二排各只有一名憲兵,拿著突擊步槍,駕駛都是憲兵士官,副駕押車的就是二名中校。

戰情紀綠:1446分,第一次待命班演練擴播;1507,第二次待命班演練擴播。已知偽裝人士曾涉入區域:營區道路、中山室、彈藥庫周邊。

以時間地點來看,完全不曉得他們入侵的意圖,難道只是民間團體的測試?退伍學長們一時心癢?該不會是哪個立法委員為了曝光竟然拿軍方開刀?

  營區道路自然沒有什麼特別的,中山室、彈藥庫旁也沒什麼機密,頂多他們行車經過時知道營區內部的建築和地形,並沒有看到營區內的武器和文件,就算他們制服連長和營輔導長及弄昏了待命班,之後也沒有什麼多餘時間亂跑。

  最後營區內部還是免不了要各單位清查是否有什麼短少、增加或移動的物品,還有什麼電器開關被變動過,糧食、水塔有沒有問題……最後也沒有查出什麼意外之處。

幾天後在防區的月會時,司令官特別讚許該A營的大門和待命班雖有小缺失但訓練確實,大門的通行碼及待命班演練有素,尤其戴防護面具的速度,是防區各營區中前段班,不過仍要加強敵方可能偽裝滲透的意識。A營營長一聽心裡的大石總算是放了下來。

就像短暫的幻覺一般,營區恢復為原本的面貌,裝檢、下基地、評鑑隨著每年的計劃行進著,忙碌到大家沒有時間想起,漸漸忘了曾經有過這麼一段逸事。

既然這只是一個荒唐又如貓暈琴上般的謠言。那麼我們再把故事拉回到重點,就在當天,台北時間1607分時,幾封訊息透過了網路被傳了出去。

  

## 測試-谷達泰

日本橫濱市的花園酒店高樓層的一間大豪華客房裡,空間舒適寬敞、佈置高貴典雅、設備新穎華麗,明明有這麼高級的享受,有三名房客卻是半蹲在窗戶旁的地板上,他們看似在組裝一樣器材,他們身旁有一人拿著望遠鏡看向窗外,望遠鏡裡的景像是一座棒球場-橫濱公園棒球場,酒店外的馬路對面就是棒球場,從這邊可以稍微看到外野草皮和左外野觀眾席。

  「雖然這個目標物跟我們以前設計是不同的,環境、方向、距離、速度等級……等有差異,所以用到的物理定律、公式必然不一樣,程式當然要修正,但不失為一個測試的好機會。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們才行。」

「哪裡的話,大家都是為了國家做事的,還要讓您跑這一趟,日夜修改程式真是辛苦您了。」

「你們也辛苦了,不只偷偷放置了幾個雷達,還一直依我的要求上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做調整;長久以來在這個房間裡,對於每一個飛行都錄下清晰的高速攝影影像,有這雷達數據和圖形分析二者的配合比對,我的程式才能輸入資料來做大數據分析運算,也才能派上場。這些圖形辨識,還可判讀轉速,配合風向和風力儀器,預測運動方向和變化,跟雷達比對結果正確率已達到了九成七以上。你們真是有苦勞也有功勞啊。」谷達泰感佩地說著。

  東京時間1709分,谷達泰身旁一人的手機響了,那人手指在手機上滑動了幾下,點了幾下,看到了幾個訊息,他將手機轉向給了谷達泰瞧。

  谷達泰像是終於想起什麼似的,「啊,對對對,沒錯。我有印象平翔以前跟我說的是這句沒錯,真是的,我們一寫起程式、看過電路、調整儀器之後,早就忘光了,還好他聰明有紀錄下來,只是寫在那種地方真是個怪咖,哈哈哈。辛苦你們飛去問我們POA了,你們有記得幫我跟他打聲招呼吧,他一定也覺得怎麼會有人把密碼寫在莒光作文簿裡,真是莫名其妙吧。」

  「哦,沒有,我們沒有直接問他,而是以前你們上頭旅部的政戰督導時,有把他的莒光作文簿影印下來備查,我們是直接去找你們旅部的政戰主任要的。哦,我不小心說出來了,這個政戰督導是機密,你們小兵不能知道,你就當作我剛剛什們麼都沒說,也不要說出去的好。」

  「啊,什麼,現在這年代還搞這個啊,他作文簿裡沒亂寫什麼吧。想想也對啦,畢竟他是國防役的,上頭對他是該比較注意的吧?」

  谷達泰手指靈巧地在鍵盤輸入了密碼,結果順利的開啟了一個檔案,這個檔案所屬的計劃已經被中止,但資料內容都被他們備份了下來,沒想到還能派上用場,用在這種地方也只是用牛刀來殺雞一般大材小用了。檔案裡是一些重要的演算法程式庫,是一個核心程式庫,谷達泰利用這個程式庫,配合他為了今天的專案所設定的一些環境、空間、運動能力等……因素程式,將二者配合在一起。

  「看來程式的連結沒有問題,再來就做些簡單的測試吧,剛好球場內等一下會做賽前練習對吧。」

  「真是太好了,希望實際測試也順利。」

  「不過……這麼做真的可以讓我們的棒球不再有假球事件嗎?」

  「這個嘛……計劃的詳細內容您不用知道,不過就像您寫的程式一般,我們也無法保證可能一次成功,只能面對狀況去找出問題關鍵和解決辦法,一直去試。」

  「也對,我也只能相信你們的努力和判斷了。」

  這是一種分工合作。既然是李佾聰學長介紹的,我就姑且相信他們吧;既然目標一致

,也就有了合作的價值;我們的專長剛好適合他們這次的計劃,只能希望他們的計劃和專長也可以達到效果。

                                                                       

## 橫濱球場

  現在正在做賽前練習,看台上的觀眾們也陸陸續續的就座了,一對頭髮近半已經花白的爺爺奶奶,牽著一位小孩的手也準備坐下,這位爺爺本身對棒球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為了討好他的孫子而帶他來看棒球。

小孩吵著要看棒球,而他的父母卻想在休假時有些二人時光,跑去逛逛街喝喝小酒,因此給了阿公阿媽表現的機會,爺孫倆咸少有一起活動的機會,他自是開心的自告奮勇帶他來球場。

  「小田啊,怎麼樣,這是你第一次在日本看棒球吧,開心嗎?」

「嗯,球場好漂亮、人也好多、這裡可以看得很遠、椅子也很舒服。」

  突然有一人出現在這位爺爺的眼前,令他的心情頓時開心不起來,那人開口,「哇,小弟弟也喜歡看棒球嗎?」

  「嗯,我喜歡看棒球。」小弟弟開心地回答。

  「夫人啊,我想要喝點東西,麻煩你先帶小田去上個廁所、再買些點心和飲料回來吧。」

  「小田,那我們去逛逛吧?」

  「好的,奶奶,我也正想去噓噓了,不然如果比賽正當好看時,想去廁所就糟了。」

  「那二位冷靜地慢慢聊吧!」

  「長官您好,可真是許久不見您了呢?」這位年過五十左右的大叔先禮後兵。

  「哦,我記得你是納森是吧,你也算是個人物啊,我竟然查不到你的真名和資料!你今天來此又有何指教呢?」

  「長官您才是真正的高人啊,我找遍了政府組織的資料,都找不到您們的單位編制。而我今天也很巧的是來看棒球的啊。看來您退伍後過得相當悠閒,真是快活的生活啊。我記得一開始您也有很多舊部下跟著您走對吧,但慢慢的大家也各自回到各自的家庭和人生規劃中了吧。」

  「還不是因為你和李維訓、還有夏什麼的,你們一群人在那裡搗蛋。」

  「長官您真愛說笑,您體恤他們的苦勞和功勞才讓他們退休樂活的不是嗎?還有長官您也誤會了,我們只是熱愛棒球而已,只是沒想到我們因此所做的事跟您有了衝撞,由此可見您一定很討厭棒球和運動吧,這樣說來有問題的是長官您吧。您以前在政戰單位監督民間各協會和組織,原本若是合於規定來宣傳愛國意識也是本於職責,但竟然凌駕教育單位之上,並佈線民間運動組織,看來您深知人少比較好控制的道理嗎?即便解嚴後單位被裁撤,卻利用以前留下的勢力,幕後操控。」

「非也非也,這都要怪國民自己愛慕虛名,他們想要冠軍,我當然要想辦法搞到冠軍啊,他們贏得很爽,也沒在管什麼手段吧。後來這些球員打了職棒,平均只能打個十年,也不是個個都是明星球員,我可是給了他們賺外快的機會啊。假球?不過跟我以前讓他們拿到冠軍一樣施了些技巧而已。一樣只是小技巧,贏的時候有面子一切好談,作假被騙沒面子就當作受害者。」

「您可不能把國民和長官的期望當做藉口。」

「就我來說,一切都一樣是假的,如果不是我要紅葉的教練和校長繼續作假下去,能打敗日本人嗎?如果不是我讓明星隊的小學生們,從各縣市轉學到台中集訓,會有台中金龍少棒拿到LLB冠軍嗎?如果不是我要協會使用精英政策,配合學校單位的運動無用論,打破教育的假道學,只把心思放到精英球員的高效率、高CP值,建立了棒球建教合作校隊模式,以球技為最首要目標的至高論,能拿到那麼多冠軍嗎?球員幫國民拿了冠軍,但那些國民才不管球員的死活,還不是我讓他們多了份收入的。拿了冠軍多麼的光榮啊,那些喝花酒、花邊新聞、道德什麼的不過是小過失,怎麼能跟他們和我們的功勞來比呢?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問題吧!」

「老實說,教育部作文能力極佳,寫出了高分的崇高的學校設施配置標準,但縣市政府在設立學校時反而過於現實的校園規劃;以為是像美國一樣的地大物博,可現實上擠滿了學生,只好蓋花園和漂亮操場自我滿足,這點我倒真的不能怪到您的頭上。但我只能說這幾十年來你的想法可真是始終如一啊。也難怪把動物染黑的行動不曾間斷。」

  「廢話少說,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就我所知,你自從在國內討不到便宜之後,就想到日本來討生活是吧,不過日本人賭歸賭,現在倒是沒人敢做假的,您好像也試了幾次,也沒有贏多少。但是啊,日本人對這種事情還是很反感的,因此跟我們政府抱怨過了好幾次,所以我是來勸您好好過退休日子,應當認真陪陪孫子才是吧!」

  「這倒不用你來操心,我的收入還很穩定,而且可以越做越大。」

  「既然您做這麼大的生意,我們也參與一下吧,我們有押巨人隊贏哦,而且是押了八分差和十分差,各押了一萬個單位,我們算了一下,如果二個都中的話,以你的資金,大概也差不多是這樣吧。」

  「原來是國家的資金啊,那可真是感謝你們了,退休金是永遠不嫌多啊,想不到你們還想幫政府送錢給我們啊。」

  「我們這次當然不會再這麼客氣了,雖然有些人反對,你也知道的嘛,李警官他是道德魔人,我們可就沒有這麼客氣了,請您好好欣賞比賽吧,如果有什麼不可思議的情形出現時,您可不要太驚訝啊,跟您的所作所為相比,我們可真是仁慈啊。」

  「弱者都說自己仁慈。」

  「對了,還有聽說您也想參與聯誠計劃的投標是吧,您為了這個計劃,花了錢買通消息、疏通關係、開了一間公司、找了不少科技人才、購置了不少設備。貴公司花了大把的人力和物力,卻在一個關鍵點卡關,你打聽到了這一個關鍵技術竟然在一個中止國防役的小兵身上,這個人是個天才兒童,19歲就已博士畢業,有十幾項專利權被國際大廠買走,所以你打算暫時把他帶走,幫你解決問題。」

  「我完全不曉得您在說什麼,你的想像力過份豐富了。」

  「所謂的聯誠計劃,不過是我們假造的國防開發採購計劃,為的就是引誘你行動,耗費你的資金和人力,聽說剛剛有一群人擅闖營區,被軍方逮捕了,該不會是您過份著急了,竟然派人去抓一個天才兒童吧。哦,那個好像也是我們放的假消息,也是為了引您上當,其實根本沒這個人啊。」

  「……你這故事說得精采過頭了,但也跟我沒有關係。」

「您放心,真正精采的是今天的比賽,就如同我剛剛說的,我們為了您安排了一場好戲,請您好好欣賞吧。」

就在納森離開的三分鐘之後,小田跟著奶奶回到了座位。

「一切還好嗎?」

「哈,沒什麼,諒他們也變不出什麼花樣!」,老爺爺如熱鍋螞蟻的在心底盤算著,人被抓了嗎?老謝跟我說的情報是假的?小胡說的計劃一開始就是空白一場?這場比賽他們又動了什麼手腳?

時間接近比賽開打的六點鐘,球場內球員們已經熱身完畢,準備休息緩和一下。

「爺爺您怎麼了,在想事情嗎?」

「哦……沒事,那你怎麼會想來看棒球的啊,你常常看嗎?爺爺我怎麼都不知道?」

「嗯,小田我喜歡看棒球哦,有一次爸爸媽媽帶我去看,開始只是新奇,但我也看不太懂,突然看到投手投出來的球力量好大,打者打出去的球飛得好快好遠,傳回來的球好準。在現場看覺得很漂亮。」

「這樣啊,跟你說哦,爺爺我也看過不少的棒球員和教練哦,有一些還認識哦。」

「好棒哦,爺爺真好,可以認識他們。」

「那你最喜歡的球員是誰呢?」

「我最喜歡的球員是周思賢哦,我討厭的是假球的球員了,我最討厭恐嚇球員的組頭了。」

爺爺突然面有難色,「啊……,棒球真的這麼有趣嗎?不是很沉悶嗎?他們為了贏球,整天都在打球,都不讀書,除了打球之外,其它的什麼都不懂。」

「是這樣嗎?我覺得叔叔他們現在都很會說話啊,好像也有球員叔叔還一直在進修呢,而且外國的大聯盟和日本選手很多都是大學,甚至研究所畢業的哦,他們就更會說話了。我覺得他們好聰明,會打球也有讀書好厲害哦。」

「真的嗎?爺爺都不知道呢?」

「如果可以的話,我以後也要打棒球。」

「這樣子好嗎?這樣子就沒辦法專心讀書了吧,每天玩得髒兮兮的,打棒球也很危險,打棒球的都很愛玩吧?」

「沒有啦,爺爺。現在有很多社區棒球啊,大家平時認真讀書,放假才去玩啦,考試考太差,爸爸媽媽生氣的話,教練就禁止他練球呢。」

「這樣啊,可是還是不要打棒球的好,看看棒球倒沒關係。」

「哦,爺爺你是不是對棒球有什麼誤會啊,棒球就是一般的運動啊。我偷偷跟你說哦,你不要跟爸爸媽媽他們講,我有去過小融哥哥他參加的社區球隊看過哦,大家玩得很開心,也很注意安全,教練也很關心大家的功課,快考試時是不能玩球的哦。小融哥哥功課也還不錯啊。其實我也有幫他們撿過球,我接軟弱滾地球的技術越來越好了哦。我當然也有跟阿紀他們去玩過啊,但一天到晚都在玩電動,有夠無聊的!」

「去上學本來就是去讀書的啊,現在學校有冷氣,好好在教室讀書不好嗎?」

「可是老師不是這樣說的哦,老師說現在很多人都整天坐在辦公室,需要運動身體才會健康,需要活動來緩如心理,需要培養幾項運動是現代人必需的生活習慣,所以從學生時代就需要開始培養了。棒球也是一種正當的運動啊。」

 

## 球賽 六局上 八點

阿部慎之助擊出了本季第19號全壘打,有二分打點,分數來到了11:0,看來今天是場大分差的比賽嗎?

比較讓人驚訝的是,他所擊出的這顆飛球,原本看似要在全壘打牆前落地,卻不曉得像是碰到了什麼東西一樣,竟然又彈高了起來,甚至順勢成為了一支全壘打。成為日本棒球界一時的討論話題,連台灣都有新聞台做了報導。

  最終比數是11:3,橫濱隊分別在六下和八下得到了2分和1分,巨人隊只贏了8分。於是納森只押中了八分差,而沒贏得十分差的賭注,並沒有贏光老爺爺的錢,不過老爺爺卻無法高興,那顆彈起的球令他大受衝擊;且他派出去的人似乎被捉了;連那些放消息和計劃給他的人也突然都消失了;看來自己年事已高,這個時代也許已經脫離了他的認知,尤其孫子的話更是讓他認真思考……

納森將贏得的錢贊助社區性的足球、排球……等團體運動;老爺爺也將他運作的基金分五年捐與一些默默無名的社區棒球隊和棒球社團後,終於真正的退休了。

當然這不是某特殊筆記本的效果,也不會是良心的全面啟動。主因應該是他的孫子喜歡棒球吧;而他的孫子會熱愛棒球,則是被台灣近年來有許多不追求成績,單憑熱血推動棒球普及的棒球愛好者所感染;而這些許多人或許也是在二十年來受到全球化和網路化訊息,跳脫了傳統台灣棒球思維,融合了美、日……等世界棒球潮流,對台灣棒球愛深責切,針對許多不正常現象做出反思,並由對立到衝突再經過討論後有了大致的方向後,開的花結的果。

不過不可諱言的是,大家在還不了解世界棒球之前,或多或少也是在窮得只剩兒童世界冠軍的催眠之下,觀看棒球國際賽的,不論是愛國球迷也好,一日球迷也罷,都是台灣棒球歷史的一部份,紅葉、金龍還有被塗黑的動物們,也都是不會消失且應該引以為鑑的事實,可是在年輕一代棒球迷的內心企望能夠上太空不再只是殺豬公的想法下,他們發揮了運動精神的監督力量,慢慢的影響了棒球相關的運動協會,何為運動精神的本質,潛移默化而產生的棒球轉型正義,就如同小田和老爺爺一樣。

精英棒球在轉型後或許仍有存在的必要,但廣大且願意身體力行參與棒球的平凡者,也是更不可或缺的存在。此外,自棒球的討論者擴大到了BBS、網路……等大眾工具以來,棒球路線的思維不再受限於少數人、組織或政府,甚至球員本身亦參與了討論,或許冠軍變少了,成績變差了,但喜愛討論棒球的人變多了,孰好孰壞,各自判斷。

 

## 咖啡館

一位女老闆帶領著他的CEO經過一間藝術幼兒園,到了位於林新醫院對面的咖啡館,他們似乎是對這間咖啡店有某種熟悉感,所以挑這裡進行業務報告。

他們閒聊了一會兒,不久之後,老闆送上了他們所點的二杯熱拿鐵,上面的拉花圖案可愛到女老闆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這間店該不會是我們快三十年前來的那間吧,感覺很熟悉。」女老闆好奇的問。

「很難說,因為這附近都經過重劃又快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位置應該也是這附近沒錯;佈置風格看來也相似;雖然年齡不符合,但老闆都是同樣潮男風格;就連這個義式拿鐵咖啡亦是相同呢?」

「你竟然又用這個冷笑話啊,不過過了快三十年仍有相近的熟悉感這點,的確跟隱身咖啡館雷同啊,也難怪你會想起這個冷笑話了。」

「謝謝您的稱讚!」這CEO刻意厚臉皮的回應,差點讓女老闆翻白眼。

他們開始進入正題。女老闆雖然不很在乎,但仍想知道這CEO何來的自信,這次的計劃能夠成功,於是問他,「所以雖然沒有押中10分差,但至少中了8分差的。你可真有信心啊,這麼低的機率你都敢押,難道那機器的準確率真得這麼高嗎?」

「老實說,也許還是太趕了些,自從知道對方在日本職棒的球場出沒後,才開始擬定計劃,定了這個時間點之後,也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修改和測試程式。還好他們也算經驗老道,雖然有一球出了大錯差引起了注目,但大家也只是大驚小怪的討論過後就算了。」

「所以我這個出資者有權知道詳細內容嗎?」

「可以,不過當然我們需要開始說“悄悄話”。」

這CEO和女老闆開始用密語對話。

CEO開始加密說道,「我們跟他們透露了聯誠計劃,雖然事後告訴他那是假的。」

女老闆也加密回道,「所以真的有所謂的聯誠計劃嗎?」

  「如果我說有你相信嗎?如果我說那是讓電腦整合控制一個防區的所有防空火網你相信嗎?如果我說所有防區的三聯40防空機砲,除了原本的半自動720度操控桿控制之外,每個單機又加裝了能大幅提升命中率的電腦輔助瞄準系統您相信嗎?我當然也說那電腦操控有衛星、WIFI、長短波、多波道、多條有線,各種多重連線方式你會相信嗎?電力系統除了市電、柴油還有電池不斷電系統您會相信嗎?」

  「怎麼覺得你是在跟我推銷,你們研發出了一款自動化的低空防空系統啊,然後還要我出資進行了這次的行動,卻是讓你們也趁機實驗展示給我看的呢?可是這個成本不會太高了嗎?感覺偏向固定型的基地防衛,並不適合機動型的野戰防衛啊。但基地防衛只有低空系統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了吧!先不管這個,就算真有聯誠計劃,那他為什麼要派人前往那個營區呢?」

  「因為我們故意放消息給他,那個計劃表面上被停止了,有一名國防役的天才開發人員,因而中止國防役而下了部隊,其實他下部隊來防區都是為了“洗白”,為了將他曾經參與高機密高科技研發工作的紀錄“洗白”,他們果然查出了有一位小兵符合以上條件。當然我們事後也告知那位王友棣老先生,這也是虛構的陷阱。」

  「所以他們才派人前往那個營區帶走他?所以是真有此人吧?」

  「也許吧?或許我說根本沒這個人?上面都是胡扯蛋你相信嗎?如果我說谷平翔其實不是停止國防役,根本就是在實際實物實控測試設計你相信嗎?谷平翔去防區保修廠支援防區裝檢的文書支援作業,因為具電機相關經驗和專長不小心顯露能力,因此被該保修廠的士官長發現,又到了裝檢高峰期,而去支援保修作業,這是掩飾用的籍口嗎?這常見的支援,其實是為了計劃被重新開啟而到了保修廠利用修好的防空武器做第一層的連線操作測試,這樣聽起來像真的嗎?所以他其實因為支援而不在那個營區了?其實只有少數必要人士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葛瑞絲和已退休的夏前副署長坐在咖啡店裡,瞧著夏前警官的平板電腦,畫面中播放的正是巨人隊和橫濱隊的現場直播比賽,比賽已經到了九局上半二出局。

  「我記得他們一進入營區就被發現是偽裝的吧,那些阿兵哥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那偽裝的士官長他說的是求救碼!」

  「求救碼?那是什麼?」

「這是為了防止軍車或軍官被擄走或挾持,發生意外時所用的求救碼。衛兵聽聞後先不動聲色的讓他們進入,之後再立即通報戰情室有求救事件發生。」

  「所以那個士官長問到的通行碼一開始就是錯的吧?」

  「非也,或是也不是,他一開始就知道那是求救碼,他是故意說求救碼的!」

  「何故?」

  「因為他便是畢前警官,他前去王老先生友棣的組織臥底。」

  「我記得畢前警官不是假扮成防區訓練官嗎?」

「假扮防區訓練官的是李維訓。」

「李維訓不就是畢顯昇嗎?」

「很抱歉現在才跟您說真相,當初為了能夠讓畢前警官順利臥底進去,所以騙了您說他們是相同一人,這樣你底下的威爾斯先生才會上當。我們知道他被王友棣老先生收買了,會通報情資給王老先生,如果他們以為是相同一人,畢哥去臥底時便不會被懷疑是畢顯昇了吧。這是為了增加成功率。」這名男性還來不及說完,馬上就被對面的女老闆狠狠的踹了一腳,聲音大到咖啡店老闆都皺了一下眉頭。

「竟然敢騙我啊……看在是為了任務,而且計策成功的份上就原諒你。」

「萬份感謝。」夏前警官背流汗,摸了摸被踹到的地方,稍微左顧右盼自己身上是否有紅外線的紅點?

「那麼那通電話紀錄想來也是他們虛報的吧。」

「是的,他們已經長期監聽該營的軍線,了解相關上下單位的狀況,之後他模仿旅部的總機,打了一發電話紀錄給了該連隊。」

  「原來你們之前跟我要那交換機和解譯器是為了這緣故啊?」

「是的,當然軍線的內容和聲音是加密過的,一般民間機器和設備無法解密,所以才要借重貴公司生產的優秀裝備啊,我們國軍也是您的重要客戶吧!而且後來他們打到旅部回報時,也是我們的人佔線接的;就連副營長打軍線去詢問時,也是我們佔線回話的,真幸好當時有想到這點。」

「那他們應該還是有警衛隊之類的小部隊吧,那部隊沒有阻止你們帶走人嗎?」

「因為畢哥扮的是訓練官,他刻意督導待命班,在測試戴防護面具的時候,借故要看濾毒罐的有效性……」

「塗上了揮發性的催眠劑?」

「是的,沒錯,士兵在做密合測試時,很自然的就吸入了,他時間到了也沒喊停,所以就算超時了,全部人都有做完流程。」

「那麼難道那群憲兵也是……」

「這個我就不便透露了……」

「這樣啊。看來是友軍是吧……,除了被昏迷的,再來只需要撂倒連長、營輔導長即可。」

  「幸好還算順利,只擊暈了二位國軍弟兄,算是低程度的傷害。」

  「然後立刻帶谷平翔出營區嗎?還是他是用餿水車出營區的?」

  「可惡,真是不想說,您的問題真仔細,不虧是位大老闆。不,谷平翔在美國?」

  「谷平翔為何又在美國了?」

  「聯誠計劃一開始是因為精實案而讓軍方開始有了類似飛彈系統的構想,只是是用在火砲或機砲上頭,面對小範圍的敵人、大範圍的敵人;一個敵人、複數敵人、眾多數目的敵人時,可以由電腦有效分配不同位置火砲的火力,並透過雷達和影像分析,提高射擊準確度來有效打擊,避免彈藥的浪費,延長彈藥庫存的時間,還可達到快速打擊,避免訊息傳遞上的延遲。例如這個防衛區,彈藥運送補給較為困難,更需要節省彈藥,而且如果夠精準的話,也許也不必這麼多的火砲數量,亦可達到更高的打擊效率。也有精簡人力的意圖,但這方面的成效未知?」

「嗯,聽來也有道理。」

「比如說現在無人飛機很流行對吧,如果敵人派出無人飛機來攝影偵察,若是人力瞄準控制,可能同時有三、四個機砲同時發射,且一次可能就同時打了數十發砲彈出去,如果電腦可以完全自動化,或是像飛機那樣半自動瞄準的話,可能只要二個機砲,各打個七、八發砲彈出去,就擊毀目標了吧,就算第二、三波的修正射擊,也會更有效率的。」

「嗯,這是理想化的想法。不過這個防衛區的戰備配置的確是實驗的最佳場所。」

「對吧,可是後來因為某些因素,這個計劃被中止了。而谷平翔就被調到這個防衛區來,掩飾他以前機密計劃時的身份。」

「只是一個小兵!」

「沒錯,不過就像社會組織的不確定性一樣,大概美國方面在感測、計算晶片或是程式上開放了一些支援,軍方高層估計計劃完成的可能性大幅增加了,因此又把他調回去繼續開發。」

「計劃走走停停的真令人討厭。」

「是啊,所以谷平翔被派往美方在既有基礎上,去接收新技術。」

「等一下,那在防衛部保修廠的那個是誰?」

「不虧是葛瑞絲女士,馬上就看出問題了。之前在保修廠的那個人是谷達泰,是谷翔平的哥哥,他的專長跟谷平翔一樣,也可以說他們是最佳的伙伴,而保修廠自然有為數不少維修好的機砲,可供他實機實驗。」

「你的意思是原本一個人的工作,變成二個人在做,一個去美國接收技術,一個在現場實機實驗。」

「沒錯,所以形式上谷平翔會技援裝檢的文書作業,直到退伍不會再回到連上,而營上也不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而保修廠也只有那機砲保修的士官長知道他的身份,但以為他是谷平翔,他們兄弟倆是長得滿像的。不過為了同時掩人耳目,他還是要去上莒光日和必要活動,他又拿到了一本新的莒光作文簿。」

「是因為保修廠那裡的輔導長不清楚那機密計劃和谷達泰的真正身份嗎?這樣不會被發現……,看指紋不就被發現嗎?我記得你們國家體檢時要按指紋吧?」

「沒事當然不會去驗指紋啦,而且如果說一開始去體檢押指紋時,就是另一個人代替,之後一直都是這個人代替,有人能夠發覺嗎?」

「……這我無話可說了……。所以現在在保修廠的是谷達泰對吧?」

「也不算完全正確,谷達泰現在在日本橫濱球場附近。」

「也太快了吧?還是他是更早的時候用餿水車出營區的?」

「不是。谷達泰利用谷平翔的返台假回到了台灣,再利用谷達泰自己的護照去到日本,這次的案子是使用舊系統的器材,也只需要舊系統的一部份功能來修改即可。可能為了新系統忙昏了頭,正要開啟舊系統時,輸入了幾次密碼,竟然一直錯誤,才要李警官們去營區去看看密碼到底是什麼?」

「所以這才是你們進入營區的主要目的?」

「谷平翔他習慣把他儲存檔案的開啟密碼寫在一些文件中的分散位置,這樣才不用腦袋記這麼多密碼,而且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把舊的刪掉塗掉,改寫到別的地方,他這次最後寫的地方就是……」

「該不會就是你們去找的莒光作文簿吧?」

「是的,他把舊系統的檔案封鎖加密之後的密碼,寫在舊營區的莒光作文簿裡。」

「典型的工程師過忙症候群。也就是這照片裡有打勾的那幾篇裡嗎?」

「是啊,你看出來了嗎?我們把拍的照片給他看,但我們也不知道真正的密碼是什麼?」

「該不會是“在拉出右邊第二個抽屜的裡面”,應該不會是這什麼怪密碼吧?」

「不知道,我們也沒辦法測試,只能說工程師的思維果然難以理解。」

「可是,他們為什麼肯幫你們?」

「李佾聰幫我們介紹認識的,他應該幫我們說了不少好話,而且他們也熱愛棒球。舊計劃沒有完成且已經終止,因為無法搭配新的感測和計算晶片,等於沒有作用。所以保密年限只有一年,剛好過了。您也知道吧,電子技術的進步實在是太快了,現在的新技術如果沒有完成,過了幾年新的軟硬體出來之後,只剩下一些些的參考作用的僅存價值吧。」

「也對。而這次衝擊飛行棒球的技術性尚不高,也不需那麼高的命中率,因些形同報廢的舊系統已經足夠使用了。」

「如果真要說的話,我們這也給了他們一次實機測試的機會呢?」

「哈哈,也對。是指阿部那球嗎?」

「是的,我們的要求是巨人隊打擊時,衝擊剛上升的飛球球心,讓它增加飛行距離,安打和長打機率可以大幅增加,但又不能讓飛行路徑離譜到讓觀眾和球評們發現事有怪異,因此只能在飛行接近平飛角度時產生碰撞,但能量也不能太大太誇張,根據重量和能量的換算目標是增加10~20公尺的飛行距離,平彈頭使用高規格陶瓷。但阿部那球明顯沒有衝擊球心,而是擊中下緣,造成怪異的飛行軌跡,不過這球反而能讓王老先生友棣看出不尋常之處,讓他心理大受衝擊。」

「大受衝擊?也不想想他以前的作為才讓球迷受到多大的衝擊呢?」

「是的,不過衝擊球的行為對畢警官和李警官來說,似乎超出了他們的道德界線了,所以他們完全不想去日本碰到那個機器。我一開始也很猶豫這樣適不適當,但想想如果能夠畢其功於一役,讓王老先生完全垮台,無法干涉棒球界,也算是必要之惡,這樣我們多年來的工作也總算完成了,我們終於可以退休了。」

「他們的臨時任務只有取得密碼是吧!」

「是的,也許他們只能算是求得心安吧,他們把棒球當成了信仰。所以在日本的醜事就由我來規劃了,比較起來我大概不像他們那麼愛棒球吧。我心裡大概也只是把棒球當工具而已。哈。」

  「所以被憲兵捉走的其他人呢?」

  「他們犯了要塞堡壘法,我們記在帳上,留下紀錄資料,要他們乖乖解散,我想他們也只好乖乖聽話了吧?」

 

## 承 起

  畢前警官和李前警官坐上了飛機,準備返回台灣,他們望向了窗外,看到了防區的景色逐漸縮小,飛機升到了一個高度,已可以完整看到整個島的形狀,就像是一個小點和一個數字。

  隔天傍晚,畢顯昇來到了棒球場觀看比賽,這次他可以完全放鬆不再有壓力。該做的都做完了,他完成了一項時間不算短的任務。

  就在自在且熱鬧的比賽氣氛之下,他忽然看到了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坐在觀眾席,其他人不會知道老人是誰;或許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相信;但畢前警官知道,他知道這位老人是誰,就算自1986年之後就沒有見過了,但他知道;當時印像深刻,他也不時回憶起那段過往,因此記憶猶新;那是歷史不會相信的一段,只有少數人知道。

  畢前警官回想到了一半,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想要問問這位老者,當他看到可算是自己也曾推了一把的球員,在那個黑暗時代,在他的眼前犯了錯誤之時,他的心底做何感受。他懷著疑問同時回顧當時,慢慢地走向了那位老者。

 

 

 

 

 

 

 

 

台灣棒球王(初版) 曾文誠 盂峻瑋 我識 247、2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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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很多家長認為棒球大環境已呈現走火入魔的狀態,加上升學主義瀰漫,更加不肯讓他們的小孩子打球了。學校也因為少了奪冠的目標,對棒球的熱情不再,升學率幾乎成為各校努力的唯一重點。1982年教育局在一百多所國中做普查,發現只有兩到三所學校達到最基本的運動設施的標準,其他學校的運動設施則都不足。一位校長坦承,家長傳統的讀書觀念已是深根蒂固,一旦發現小孩子在操場上玩就會向學校抗議。在這種情況下,不單是棒球,任何運動都不可能蓬勃發展。

  原本幾百支的少棒隊,到了1987年時只剩下38支,青少棒和青棒則一直只由華興、美和、榮工三所學校支撐著。所以當棒協選派兩支青棒代表隊參加兩項國際賽時,青棒選手當選國手的機率居然高達百分之五十以上,可見棒球人口已出現嚴重的斷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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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棒球王(初版) 曾文誠 盂峻瑋 我識 25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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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唐盼盼表示,「當時人民團體要競選理事長,最主要還是靠黨的支持,經過黨的秘書長、黨的社工會主任、教育部等單位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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