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區賽事的最後一天,將決定哪二支球隊可以打全國決賽,早上的第一場比賽已經打完,中識以4:3擊敗了彰穎。

觀眾席上的老球皮A說了:「真是可惜了,最後的九局下半,彰穎一出局滿壘,竟然只追回一分。」

老球皮B:「對啊,今年的地區賽果然好看,那像以前,每次都只是看中識和真苑,有夠無聊,這次彰穎雖然三連敗,但是對上中識和真苑可都只輸一分而已,真是可惜。」

 

老球皮A:「對啊,不過差一分還是輸,這或許就是經驗的差距吧。因此下午的最後一場比賽,就很關鍵了。」

老球皮B:「是啊,目前中識二勝一敗,真苑二勝,佑鈞一勝一敗,如果真苑照預期的贏了佑鈞,情勢就很簡單,真苑和中識晉級。但如果是佑鈞暴冷門地贏了真苑的話,三隊就都是二勝一敗了,今年的規則是如何比較的啊。」

 

老球皮A:「今年的規則是比這三隊的得失差,之前是中識4:1贏佑鈞,贏三分;真苑11:6勝中識,贏五分。首先、如果佑鈞贏真苑超過五分,是真苑被淘汰。第二、如果是佑鈞贏真苑介於三到五分,是中識被淘汰。第三、如果佑鈞勝真苑不到三分,就是佑鈞被淘汰了。」

老球皮B:「原來如此,但我一想真苑過去的名聲,就覺得今天的比賽很可能會有狀況。」

老球皮A:「沒錯,只能期待真苑的總教練能記得,這是學生棒球。」

 

而一直連看著好幾天比賽的巴瑪和元氣,也坐在觀眾席觀看戰況,雖然凡人是看不到他們的,不過他們也感受到了球迷們的疑慮了。

巴瑪:「果然啊!果然,果然這些老球迷也覺得會出事對吧!」

元氣:「是啊,也許在台灣,這種時候,大家自然會往這個方向想,不過我比較擔心的,倒是那個負責足球的科員-魏君廷,如果照他所說的,不能輸也不能贏,那棒球社不就注定要關門了嗎??」

巴瑪:「呵呵呵,我也不知道,或許只能期待這些學生,能不能像李佾聰老師所說的,有出乎意外之外的表現了。」

 

比賽開始,真苑的投手準備投出第一球,只見棒球先是被高高舉起,接著又被手輕輕放下,拉到了大腿旁邊,然後隨著手做圓弧狀的運作,並順著身體前進。在投手出手的瞬間,被手指邊扣邊推了一下,棒球開始奮力旋轉,搞他它有點暈頭轉向了,但它仍看得出來,自已正以時速一百三十九公里的速度,往捕手手套前進,突然看到了一支大大的金屬棒,朝它自已揮了過來,被擊中後,立刻朝反方向飛行,之後又是一邊天旋地轉,一邊在地上滾了二、三次,這次終於進到了二壘手手套之中。

 

但不到一秒的時間,又被二壘手拿了出來,再次被丟了出去,又是轉啊轉啊,最後進入一壘手的手套,不過它也看到了跑者已先行踩到一壘壘包。

巴瑪:「用棒球視角來看,別有一番風味吧。」

元氣:「的確別有一番體驗,不過頭倒是快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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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佑鈞的首棒打者站上了一壘,只見真苑的一壘手走去跟投手說了幾句。

一壘手:「喂,你放水放得太厲害了吧,目標是輸四分,你忘了嗎?佑鈞的實力沒這麼差好不好,小心放水放過頭了,被他們打爆。」

投手:「知道了啦!看來的確不能太大意!」

二人講話並非很大聲,但一壘跑者郭存新卻是有名的大耳朵,他雖然沒有完整地聽到,但『放水』二字,卻被他牢牢的聽見了,他心想:「他們只是在開玩笑嗎?」

 

此時學校田徑隊的老師跟身旁的朋友說:「你有沒有看到這個快速跑壘,這位同學是我教出來的哦。」

隨後,他被二棒送上了二壘,並靠著三棒柯景函的安打,回來得到了一分。

 

此時,曾經送冒名球棒給張建風的同學甲,他也說了。

同學甲:「看到沒有,我送給他們的球棒,他們拿來打的時候,打擊率特高哦,所以才能打回這一分。」

同學乙:「我哩咧,那球棒根本就是你在體育器材室找到的,而且他們都是靠自已的實力吧!」

同學甲:「是哦,不過那可是我簽名過的哦,雖然是簽別人的名字。好吧,這個就不說了,但自從洪誠達用了我送給他,那個我沒在用的手套之後,他的守備功力也增加了哦。」

同學乙:「人家練習這麼努力,本來就會進步啊,這是人家努力的成果啦,真受不了你,竟然在邀功啊!」

 

老球皮A:「想不到是佑鈞先得分,但目前尚不能說有何異狀!」

老球皮B:「是的,雖然投手的威力比平時差了一些,但也可能是狀況調整不好吧。」

失了一分之後,真苑的投手可不想在此局,再失第二分了,因此打算施展混身解數來投球。

他想:「剛剛第三棒沒等球,第二球就出棒了,所以四棒的何駿達應該更想出手吧,那就投歪一點讓他打不好吧。」

第一球是顆大幅度的曲球,位置實在甚為刁鑽,但並非打不到,只是打者竟然放過了此球,這出乎投捕手的意料之外。

 

沒想到第三棒是積極的出棒,而四棒的何駿達卻一反常態,一直把好球打到界外。

投手:「為什麼,你可是中心打者啊,為什麼心態這麼娘!」

何駿達雖然最後只打出外野飛球被接殺,但卻足足消耗了投手有二十一球之多,光是第一局,就讓真苑的投手花了三十八球了。

 

至於這場比賽,佑鈞的先發投手是誰呢?又是何駿達,只休息一天的何駿達再次登板,但今天他打算用真正慣用的右手,來招呼他的老朋友,這或許也是一種自我的肯定,他雖然離開了傳統球隊,但依然可以靠著自已和隊友,來打好棒球,這可一點都不假,經過這一年的調整和練習,他的實力確實較國中時期成長很多。不過真苑的球員,有很多是他國中轉學前的同學,他們都是從少棒一路在傳統球隊打到大的,實力也非同小可。

 

一局下,真苑的三棒擊出了一支強勁飛球,這球的路徑有點尷尬,是介於外野手能接到和無法接到,模稜兩可的球。如果沒有放棄,一路加速到底,或許有一些些些些機會可以接到,但其實不好接,反之,如果沒接到,肯定越過守備員,甚至會是支三壘安打。

 

連一向沈穩的李佾聰也不禁擔心:「完了,這是百分之七十不適合硬接的飛球,好死不死,飛到有事沒事,就喜歡硬撲球的激動派的王育嘉那邊,他一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接了再說。」

但事情卻和他預測的不一樣,王育嘉沒有衝到底去撲球,反而是在五步前減速,順暢的接了球之後,立刻進行傳球,在一壘跑者進三壘前之前,球剛剛好觸殺了跑者出局。

 

佑鈞高的球員可都樂歪了,尤其是王育嘉的死對頭洪誠達,也不禁舉起了雙手,指著王育嘉說:「有你的,我還以為你只會撲球呢?什麼時候偷練出這麼順暢的回傳動作。」

而一些菜鳥球迷,雖然資歷不足,但也對真苑可能放水的情報有所耳聞,他們看見跑者被觸殺在三壘前,不覺得這是守備上的美技,反而直接就聯想到,這是真苑故意放慢速度跑壘,是跑壘失誤的『放水』。

 

但他們身旁的老球皮A卻說:「不對,事情比你想的複雜,這球其實很難接,防守員讓他落下來是正確的,但跑者的角度以為這球會被接到,所以他為了故意放水,直衝二壘壘包,來個不及回壘的出局,沒想到球落了下來。以球打出去,跑者就衝二壘的情形來說,理應可以上到三壘的,但那個外野手的等、接、傳,實在太順暢了,不管跑者有沒有放水,都會在三壘被觸殺的。」

老球皮B:「沒錯,其實這個外野手速度不快,硬接的確有風險,反倒是他的臂力很好,加上等、接、傳,看來練得很熟練,因此這是他的美技。」

 

這些論調也得到了印證。就在跑者和三壘指導員要走回休息區時,他們見身旁無人,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三壘指導員:「不是要故意出局嗎?怎麼還差點上壘。」

跑者:「我本來以為會被接殺,所以才不回頭的拚命衝的,這樣就會不及回壘而出局了吧,但你沒看到他的傳球嗎?傳的又快又準!我可是從頭衝到尾,一般的誤打誤撞,反倒可以上三壘吧!」

指導員:「嗯,沒想到那個外野手會讓球落下,跟情報說的不同。沒關係,我們本來就是要出局的啊。只是從故意變成被美技觸殺了。」

好死不死,何駿達是順風耳二號,他雖然沒有清楚完整的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但他也巧合的聽到了『放水』二字。

 

三局出現了相反的狀況,一樣在一壘有人的情形下,又是顆剛好介於可撲球不可撲球的飛球。

李佾聰:「怎麼今天是排演好的嗎?又是顆撲球和等球難以判斷的球,不過看來有百分之六十是可以撲接的,只要外野手一開始就全力衝就沒問題,只是又好巧不巧,是打到喜歡等球落下來的洪誠達那邊。」

 

但是又出現讓他意外的場景,洪誠達似乎一開始就覺得有機會接到這球,完全沒有放慢腳步,完美的撲接到這球,倒是跑者以從前的情報判斷,以為這球洪誠達會讓球落下來,為了放水故意假裝跌倒,而沒有向前衝,反而離壘不遠,有機會撲回一壘,但還是不及回傳球傳到一壘的時間而出局。

這次輪到王育嘉指著洪誠達,高興的說:「你這個混蛋,想不到有偷偷練撲接是吧,撲接可不是沒練就能接的,一不小心可是會受傷的,看來你下過一番功夫哦。」

 

同樣的,菜鳥球迷又聯想到了放水:「怎麼可能跑壘還會跌倒,一定是放水。」

老球迷B:「沒錯,看來很像是放水,不過可不能忘了外野手這個撲接確實是不錯的。」

 

雖然李佾聰以前不太喜歡限制社員練球的目標,但他其實也很擔心,這防守心態完全不同的二方會太固執已見,不過看來這種顧慮,在他不在的時候,學生們自已想通了。

他說:「看來他們對於飛球的飛行路徑和該撲該等的經驗增加了不少,大家為了一起贏得勝利,一定做過不少練習,才能瞬間做出正確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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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到了四局上,又輪到了佑鈞的三、四棒上場了,只是這次的情形卻倒了過來,三棒變成了耐心的等球,利用他過人的動態視力和空間掌握能力,把很多好球帶邊緣的球給破壞掉,就像要和第四棒比賽一樣,他耗了投手有二十四球之多。

何駿達:「真是恐怖啊,比我多讓對方多投了三球,我想投手一定頭很大吧,畢竟你們的第三號投手,投球威力不足以威脅我們,是壓不住我們的。」

這也是賴致福的策略,利用不固定的打擊戰術,來讓對方無法猜中,這樣可以增加已方的優勢,並且會使得對方煩燥,讓對方增加失誤和誤投的機會。

 

看似順利的比賽,但佑鈞高的休息室卻不平靜,因為越來越多人發現真苑可能有放水的問題了。

王育嘉:「可惡啊,之前明明是我的完美守備,就算他們沒失誤,也是出局吧,結果因為他們的失誤奪走了焦點,讓我的美技變得沒有價值了。」

洪誠達也不高興地說:「是啊,氣死了,這明明是我的超強傳球,就算跑者沒有跌了一下,也一樣是出局的,結果大家都認為是跑者的失誤才會如此,真是白傳了。」

 

張建風:「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比賽不就是把努力的成果表現出來嗎?這樣我們努力練習的結果,反而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何駿達:「呵,台灣的棒球就是這麼黑暗,打得越好,就會遇到更多,大家怎麼看?要讓他們這樣下去嗎?」

賴致福:「雖然是有問題的比賽,但他們如果輸了,也是他們自已自做自受吧,這也是給他們的懲罰,不過我想社長你應該無法容忍這種事吧。」

 

大家似乎也有些猶豫了,雖然大家都很討厭對方放水的行為,但他們需要這場勝利,如果把這當成是對方自作自受的懲罰,心裡也能舒坦些。而張建風是心裡最掙扎的人了,他需要顧全整個棒球社,贏球的企圖心也最強,但他熱愛棒球的程度也最高,因此他的棒球道德也最高,他陷入了二難。

 

此時真苑的總教練開始覺得苗頭不對了,因為比數似乎不如他們想像的容易控制,四局結束是0:3落後,他們原本預計是到第七局才輸三分的,再者,他們目前只打出二支安打,而真苑的投手似乎也投得不輕鬆,因此,他不得不在換場時召集球員。

「注意聽了,我們要改變策略了,今年這些兩光棒球社似乎和以前不同,除了彰穎之外,連佑鈞也實力不凡,我們要先得個幾分,把比分拉平才行,不然如果輸超過五分,反而是我們被淘汰啊。」

 

只是他們現在反悔,有點為時已晚了,畢竟氣勢上,已完全被佑鈞給掌控,三號投手在六局已經完全不是佑鈞打者的對手了,賴致福還趁著投捕疲於奔命之際,實行了幾個成功的盜壘、打帶跑戰術,一開始打算放水的真苑錯估了情勢,球員太過於放鬆,等到要認真面對時,反而沈不住氣而心浮氣燥了起來,這順了何駿達的意。

雖然是用不同的手在投球,但卻是同一個身體和下盤,因此何駿達的體能,其實還是有所影響的,只是現在真苑急於出棒的情形,反倒讓他能輕鬆的解決打者。

 

七局打完,比數是5:0,何駿達只用了七十一球,而對方的投手已用了一百三十球了,不得不換上前天才完投九局,用了一百二十三球的二號投手上場,在沒有足夠休息的情形下,他的壓制力也沒好到哪裡去,八局上無人出局,柯景函和何駿達接連安打,攻占了二、三壘,劉朝益一棒掃回了二分,接著對方又是失誤和保送,形成了滿壘,此時輪到了張建風上場了。

 

就在此時,元氣再次看到了趙掄元頭上產生了黑霧,在嚴老的建議之下,他伸手去碰觸了這團黑霧,如同之前在醫院碰到李佾聰的手錶一般,元氣的身體竟然出現了抽搐的反應,接著他大叫了一聲,是種發洩釋放的聲音,但整個棒球場都沒有人聽到,畢竟祂們是在不同的時空。

元氣:「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真是太丟臉了,想不到我這個大人還比不上他們小孩,這種事情還要他們來教我。」,他大叫著。

 

張建風盤算著:「七局如果差七分,是會提前結束比賽的,現在剛好是7:0,不過如果把壘上的三個人都送回來的話,就有十分的差距了,何駿達只用了七十一球,對方不可能在八下,就一局得三分吧,而且我們還有吳明彰可以上來投,看來這三分是關鍵的保險分,但我們真得要贏這種有瑕疵的比賽嗎?」

 

就在他還在想著這件事的時候,對方投手不小心投了一顆失投球過來,做過辛苦練習的社長大人果然沒有白費努力,不加思索地用球棒咬中了球心,是支清壘的二壘安打,只是就在張建風上到二壘時,他望著自已的雙手,再看看剛剛使用的球棒,那支有偽彭瑞詮簽名的球棒,已經斷了。

 

是元氣讓它斷的,他不顧規定,再次違規使用了法術,干擾了比賽,這次祂將真正消失。

 

元氣漸漸地消失了,祂對著嚴老和巴瑪說:「我知道了,其實我罪孽深重,根本沒有資格成為棒球天使。不過我覺得,真正的棒球天使,其實就在人間,那些無私為棒球奉獻,不為名利,只是出自真心喜歡棒球而付出的人,就像李佾聰和謝光愷,他們才是棒球天使;還有,誰是有棒球之神能力加持的作品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沒有可以讓他們嘗試的體制,真正影響棒球實力的,也不是天份,而是後天的努力和環境。」

 

「其實這個國家需要的,是創造棒球使者的環境,如何製造更多的棒球使者,這需要的不是厲害的選手,而是要很多很多不厲害的棒球社員,雖然我將消失了,但離開之前能夠知道這些,也算不枉此行了。」

 

說完這些話之後,元氣就消失了。

巴瑪:「看來他已經下了壯士斷腕的決心了,不怕將永遠消失的後果了。」

嚴老:「看來元氣是真的消失了。」

巴瑪:「對啊,有失才有得嘛。」。」 

 

而彭瑞詮的球棒斷了(其實是假的),卻給予張建風極大的衝擊,這次他不再猶豫了。

「看來彭瑞詮他看不下,生氣了嗎?也對,如果是他,一定會早早就做出正確的決定吧。」他叫出了暫停,所有的社員都到了場上,只負責加油的謝光愷老師也來了。

 

王育嘉:「我們如果申請沒收比賽,我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學弟們了,他們最近為了幫我們練球,幫我們這些學長做足了雜事,還一直幫我們練習,結果以後卻輪不到他們上場比賽。」

學弟:「學長,剛剛我們達成了一致的結論,我們完全尊重學長們的決定,我們不該繼續這場可恥的比賽,如果要這樣贏球,我們以後才有比賽的機會,那我們寧願不要,大不了跟學長們以前一樣,在學校裡重新來過,就算以後場地搶不贏足球隊也沒關係。」

 

吳明彰:「另外想想我們能打到現在,老師們每個月都會小額捐款給我們,等於是我們的股東了,我們這樣做,如果下一場輸了,會不會對不起他們啊?」

何駿達:「哈,你想太多了,他們應該是「注重道德」的老師,你覺得他們會接受對方放水給我們贏這種事嗎?」

曾信守:「這可很難說哦,你看對方也是穿著學校的制服出賽的,不一樣幹這種事。」

賴致福:「呵,這可不一樣,他們穿學校的名字只是掛名而已了,你覺得一個教學單位有可能容忍學生球隊,把勝利擺在運動精神之前的,他們體育班只是掛名在學校裡的職訓單位罷了,但我們只是一般的社團,目標和他們是不同的,老師也是基於這種心態贊助我們的吧。」

 

張建風:「還有,我們有些球員的棒球用具,是同學們不使用之後,捐給我們的,這樣會不會讓他們……。」

劉朝益:「社長,我想你也不用擔心這個了,因為他們也是棒球迷,他們也都痛恨放水的行為。」

張建風:「好吧,看到彭瑞詮的球棒斷了,讓我想起了他,彭瑞詮這麼偉大的選手,一定也會跟我們一樣,就算知道再比一場可能會輸,也要果敢的向主審表達,我們不恥對方放水行為的意志,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們就這樣做吧。」

 

就在一番的溝通之後,謝光愷終於有事情做了,他向裁判說了一項驚人的事情,他們舉發了真苑的放水情事,建議這場比賽無效,佑鈞高果然展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表現。而真苑的立場其實很微妙,他們不想承認,但如果這場比賽的結果成真,他們將被淘汰出局,因此經過雙方的同意,今日的比賽無效,明日重新再戰,而發生放水行為的真苑也被嚴重警告,處份將於日後開會後公怖。

 

嚴老:「沒想到元氣會做出這種決定,不過他最後倒說出了真理。」

巴瑪:「是啊,雖然這是棒球白鴿和棒球蝙蝠的比賽,但我這個局外人也感同身受。經過了連續的敗戰之後,白鴿終於贏了一次。」

嚴老:「是啊,其實在台灣下這盤棋的人並沒有不同,一樣是棒球之神和棒球之魔,但這次的棋子不一樣,這些棋子實力並非最頂尖,但卻最真正單純喜歡棒球。不過真正重要的是,這些棋子沒有過度灌溉,沒有使用亂七八糟的肥料,只有一個怪老師在充當太陽,似有似無的在照顧著他們。」

 

菜鳥球迷:「真苑他們已經可以晉級了,為什麼要故意輸球呢?」

老球迷甲:「他們在外面有沒有做非法的外盤我不知道,但有一個原因是可以確定的,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淘汰掉中識,因為二隊之前的比賽成績差異不大,選手和教練的評價也差不多,可說是瑜亮情節,選手需要的是,靠這次比賽得到比另一方好的成績,來提高未來的入學的機會,教練也需要比另一方好的成績,來得到政府和企業的贊助,來吸引未來的好手加入,成績就是他們放水的動力。但也或許只是他們二隊之間有不可告人的恩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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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雙方又打了一場比賽,就在真苑的投手投出第一球後,佑鈞就知道今天可不像昨天那麼輕鬆了,畢竟今天上來的是他們的王牌投手,前天為了要贏強隊中識而上場,投了八局只失一分。果然一局結束,佑鈞雖然打得到球,卻無法有效地擊出安打。

 

真苑的投手在回休息室時,有些慶幸的想著:「幸好昨天我們放水,不然就算認真打,遇到何駿達大概也會輸,倒是今天,何駿達不能上場,反而是我能上場,情勢就逆轉了,不過如果是我和何駿達的王牌對決的話,還真不敢保證我們一定會贏。」

果然如他所料,這場比賽也算打得精采,吳明彰和劉朝益的投球,在遇到去年全國前四強的學校,只失了五分,算是不錯的成績,但遇到的投手畢竟不一樣,雖然佑鈞高也沒讓對方投手好過,讓他投了一百四十球以上,但王牌投手果然沈穩,冷靜地化解了二次滿壘的危機,結果佑鈞就以三比五落敗了。

 

雖然輸了,但家長、老師、同學和觀眾卻覺得這是正確的,是場偉大的勝利,他們起立鼓掌,讚許佑鈞高的選手們,稱許他們的行為和努力。

 

張建風賽後的發言:「我們果然最後還是失敗,輸了這場加賽,最後我要感謝大家,這本來是我離開社團時才要說的。在台灣打棒球的,不是很強的棒球隊,就是很弱的棒球社;不是棒球打得很多,就是在嚐鮮而已,只是二者加起來,其實也只是少數的學校,不過我們試著在運用本身、同學、老師的資源下,利用有限的空間、時間在校內、外進行練習,就成果來看我們有成功,但也有失敗的地方。」

 

「不過真正的重點是,我們證明了,我們這樣一樣是可以打棒球的,台灣大部份的高中職應該也可以,不,不止是棒球,任何的團體型運動其實都可以這樣做……,最後我要謝謝大家的支持和配合,美好的一役打完了,我已經如願完成了我高中時期的目標,謝謝大家。」

 

林懷陽:「佾聰,看來你把他們教得不錯,如果是我們,我也不敢保證我會舉發比賽的。」

李佾聰:「關我屁事啊,這是他們自已的決定。再說,我想你應該也會這樣做的,因為我們都是以前美興教練教出來的,只要我們記得他的話,我們就一定做得到的。」

林懷陽:「是啊,教練說過類似的話,當時還得罪了不少人,差點無法再當教練呢!我自已在這個環境打滾太久了,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李佾聰:「哈,我其實不討厭棒球隊,棒球隊也是有好人在的,只是大部份的球隊,慾望太多了。」

 

這次的事件造成了棒球迷不同的反應,有些人覺得佑鈞的行為太過於矯情了,他們應該順勢贏得比賽,而真苑被淘汰則是罪有應得。有些人倒是覺得他們這種行為是正確的,他們稱此戰為「最光榮的敗戰」。

 

至於佑鈞高的棒球社員呢,他們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輸球的感覺固然不好,但不是靠自已的實力贏感覺更差,他們只是反應出這種心情而已,當然他們也親身體驗了棒球界的權謀,不過或許是棒球的醜事夠多了,因此預防針打得好,他們仍然想快樂的打棒球。

 

 

深夜的台大醫院,沒有了探病人的進出,顯得特別的安靜,已經昏迷許久的彭瑞詮原本也該如此,但今夜的他顯得有點不安份,手腳突然的出現了微微抽動反應,巡房的護士看到了這個情形,特別請來了醫生觀察,對於醫生來說,這是個令人興奮的進展。

 

果然彭瑞詮經過了好幾個小時,慢慢的甦醒過來了。

「覺得頭還有點昏,不過比較覺得不習慣的是,身體的肌肉似乎太久沒有使用了,有點沒力。」

醫生:「除了頭暈之外,頭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沒有,只覺得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夢中還是一直看到別人在打棒球。」

醫生:「嗯,您真是個棒球狂,昏迷時還是夢到棒球啊,接下來會再進行一些檢查,你的身體機能也需做些復健,您先休息一下吧。」

「是的,謝謝您了,醫生先生。」

 

過了二個星期後,終於輪到李佾聰、林懷陽和方唯誠來探病了。

「哦,來看你的人實在太多了,還要排隊,所以現在才輪得到我們。」

彭:「謝謝你們的關心,看到你們,我才想到一個疑問,就是我手上怎麼會帶著這個手錶,我記得我的那個手錶不是不見了嗎?當時怎麼找都找不到,現在怎麼會掛在我的手上,其實不知道是不是衝撞的關係,昏迷前最後幾天的記憶,似乎有些喪失了,難道手錶剛好是衝撞前找到的嗎?」

 

林:「這麼說來,你也忘了你是怎麼撞到全壘打牆的是吧?當時的場面真是嚇人,至於你手上的手錶,那個不是你的啦。」

彭有些震驚的說:「不是我的,難道是李佾聰的。」

李:「我哩咧,你還真會猜,你是會靈魂出竅嗎?」

彭似乎有些驚訝:「難道那個夢……,我問你一下,佾聰,你現在是不是跑去彰化教書了。」方:「哇,真的假的,學長你待在這裡,竟然可以知道外面的事啊。」

彭瑞詮的情緒顯得越來越浮動,他馬上接著問。

「該不會,佾聰你還當了棒球社的教練,去參加了台甲盃。」

李佾聰開玩笑地說:「沒這麼神吧,哪你知道明天的樂透號碼嗎?」

 

彭瑞詮似乎想起了不少事情,包括他昏迷前的事,他也記起來了。

林:「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不是很好,要不要通知醫生。」

彭不想讓其他三人擔心,露出了笑容,笑談他們以前一起打球的趣事。

彭瑞詮在微笑地送走他們三人離開之後,終於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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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佑鈞高的棒球社員一如往常到了學校。今天他們關心的新聞是,一位昏迷許久的球員清醒了,這個人就是彭瑞詮,對於棒球迷來說,這是件大事,他是真正的明星,不止有帥氣的臉龐、偉大的成績、親切的態度、還有令人可敬的棒球精神。

 

大家對於彭瑞詮醒來的消息,一面倒的感到高興。

虎隊球迷:「太好了,這幾年補進了不少優秀的新人,如果他的復健來得及的話,明年就有希望二連霸。」

國家隊球迷:「太棒了,才在苦惱明年的世界盃缺乏重砲手的火力呢?希望他的復建來得及。」

 

彭瑞詮在經過幾個星期的休養和復建之後,他準備出來召開記者會,大家則是興奮的看著電視。

「首先,我要感謝關心我的球迷,但其實我並沒有這種資格接受你們的關心,接著,我要感謝棒球之神,在我可能犯錯之前,給了我一次彌補的機會,第三,雖然我犯的錯,並沒有達到法律上犯罪的程度,但知道了犯罪的計劃,沒有立刻舉發,使得罪惡能夠延續擴張,造成了危害,其實就是一種罪惡,因此本人宣怖,從今日起,我將自職棒界退休。」

 

「最後我要說的是,每個人對於不同事物的對錯,都會有各自的標準,在法律的天枰上,是用重量來決定是否達到罪惡的程度,但這個標準,會因為每個人的生長環境和見聞而不同,就像同樣質量的東西,在不同重力下,重量是不同的,因此某些人犯了錯,並不以為然,甚至覺得自已沒有錯,是別人對不起他,這是他應得的。但對於棒球之神來說,他所認知的罪惡是以質量來計算的,不會到不同的國家而有不同,不會因為做弊贏球,可以得到冠軍而變輕,不會因為放水可能得到金錢而變輕,不會因為政府、棒協、教育、教練的錯誤示範,而放鬆標準,錯誤就是錯誤。」

 

「棒球之神不在乎誰得到冠軍,但祂記得你犯過什麼錯,其它國家也許不知道,我們在考試時,靠著作弊得過幾次第一名,但他們會知道我們長大後,做錯事被捉了幾次,然後毫無道德觀的累犯,只活在自已定義罪惡重量的世界。」

 

這場記者會引起了眾人的嘩然,住在宿舍的張建風,無法立刻得知消息。到了隔天早上,上學時間又到了,趕到教室的張建風趕緊看著今天的報紙,想知道昨天深夜,彭瑞詮的記者會到底說了些什麼,看著看著,他突然大叫了一聲「X」。

他罵的是一個字的髒話。接著他火冒三丈地走出了教室,同學們一直到放學都沒有再看到他,連他每天必定報到的社團時間都沒有出現,書包也一直乖乖的在椅子上。此後的一個星期,張建風完全從棒球社消失。

 

放假日,這天棒球社也有練習,但一樣見不到張建風,他不想去棒球練習,但其實他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他騎著單車在閒晃。經過了公園,張建風看到了一個對著牆投球的小男孩。

張建風:「不對哦,一開始身體要側對牆才對。」

小男孩照了他的話投了幾球,果然覺得球的威力增加不少,也比較不費力。

「大哥哥,你好厲害哦,再教教我嘛。」

 

「小弟弟,不要打棒球了啦!棒球其實很黑暗,為了贏球和賺錢,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大哥哥,這樣說來是打棒球人的錯,不是棒球的錯吧,所以你可以怪那些人,但不要怪棒球吧,來,這顆棒球給你,你想想你跟它在一起的時光吧。」

 

於是張建風一邊拿著棒球想著,一邊騎著自行車回家,就在家門前,他看到了一個人。如果是以前,他應該會很興奮地要他的簽名,但現在他卻不想見到他。

彭瑞詮看到了張建風,馬上彎下腰,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這是這個星期以來,張建風每天都會看到的畫面。

彭瑞詮:「你可以恨我,但請你不要恨棒球。」,這是他每天必跟張建風說的話。

張建風仍然沉默不語地走向門旁,不過今天他停下了腳步,轉身揮起了拳頭,打了彭瑞詮一拳,這是威力十足的一拳,其威力正代表著張建風的憤怒,但對彭瑞詮來說,心裡卻因此好過了些,張建風打開了書包,轉身拿出了一顆球:「給你,做錯事就要負責,你可以道歉,但不要只是道歉而已,你欠我的已經還清了,你欠別人的就自已想辦法吧!」

 

說完之後,張建風就進門了,但他今天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媽的,聽說三商虎已經封王了,趕快去惡補一下。」

門外的彭瑞詮則是流下二行淚,他看著棒球,思考著他的下一步:「對不起了,我一定會努力的把你玩髒的,現在就走吧。」

 

隔天,李佾聰去找了賴致福。

李佾聰:「對不起,老師也騙了你,和你象棋對弈時,稍微放水了,你該不會像張建風那樣揍我一拳吧。」

賴致福:「不會啦,那些放水球員,他們哪能能跟你比,他們是為了自已的私利,你是為了我好吧。」

李:「不行不行,放水總是不好,就讓我請你吃一餐當賠罪吧。」

賴:「不不,如果你要賠罪的話也可以,讓我請你吃一餐吧。」

李:「好奇怪的理論哦,是我做錯事,為什麼是你請我啊。」

賴:「老師你很煩哦,你對不起我,懲罰當然是我訂的啊,你就接放我請你吃飯的懲罰吧。」

李:「……,還好我只騙了你,不然騙很多人的話,我可就頭大了,對了,你阿媽最近身體還好吧。」

賴致福是隔代教養長大的,父母早已不在,靠著省吃儉用半工半讀,李佾聰之前為了補充賴致福的營養,所以常常故意輸棋給他,請他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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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中部地區的挑戰賽開始了,前二名的學校可能獲得進軍全國賽的資格,佑鈞高的足球社只要贏得這場比賽,就確定是第二名了。

社長洪誠達:「我們只要在贏得這場比賽,就達成目標了,雖然有點對不起棒球社的傢伙,但因為台灣有玩足球的學校不多,所以我們比棒球社早達到進軍全國的目標,不過想想,他們最近主動把大場地讓給我們練習,偶而還會藉學習不同運動來增加協調性的機會,來幫助我們練習。」

 

足球社員甲:「是啊,今天棒球社的那群傢伙也有來。」

洪誠達:「這算是禮尚往來吧,之前我們也有去幫他們加油呢!」

足球社員乙:「對啊,他們有來幫我們做過人和阻擋的練習,我們可也有幫他們做跑壘和夾殺的練習!」

洪誠達:「是啊,我們贏球的話,他們也會高興的吧。」

 

棒球社並沒有因為輸了比賽而關門。校長室的櫃子裡,有一封半年前收到的公文,是教育部來函的,足球事務科員-魏君廷,向上級取消了在佑鈞高成立足球隊的計劃,他覺得這種社團是有存在價值的,並同時建議可同時成立足球社團。

 

至於彭瑞詮舉發趙倫元的案子,新聞則公怖了來龍去脈。

「二年多前,彭瑞詮在高中教練的慶生會上,遇到了以前棒球的贊助者-趙倫元,會後趙倫元向其告知了一件不好的消息,以前為了球隊發展的教練,有時私下出了很多錢來支持球隊,甚至還負責球員們的生活起居,因此沒有存下太多的錢,但自從他退休之後,其母親和妻子,身體不適而常常住院,為此教練向外借了不少的錢,但硬脾氣的教練並不願接受彭瑞詮的幫助。此時,趙倫元向其鼓吹,只要幫助他進行放水,就可幫忙抵消教練的債務。

 

一開始彭瑞詮不打算接受這個提議,但看著教練辛苦的生活情景,又無法幫助他,他決定答應趙倫元的放水要求。但就在該場比賽,他還未來得及放水的時候,他在接一顆外野飛球時,強力的碰撞了全壘打牆而造成昏迷。」

 

報紙刊出了這樣的報導,有人對彭瑞詮的行為給予諒解,但也有人不以為然。此外,趙倫元終於在彭瑞詮的自首之下,讓檢方直接和間接的得到很多不利他的消息,順利的掌握了不少罪證,他因此被判刑確定,入監服刑。彭瑞詮則因自首且未完成放水行為,又主動配合檢方辦案而無罪論處。

 

但趙掄元仍不覺得自已有錯:「你們以為把我捉進去就天下太平了嗎,我不過是台灣棒球的產物而已,社會中多的是這種產物,今天會有我,明天一樣會有其它人,只要社會的認知不變,我們就不會消失的,幾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哈哈哈。」

 

至於美興教練的債務,在李佾聰的計謀之下,也得到了解決。

「教練,你該不會忘了我是誰吧,我也當過你幾個月的球員啊,當時我們大家都在你家白吃白喝了這麼久,你總該收我們住宿和吃喝玩樂的錢吧。」

方唯誠:「是的,前輩說的沒錯,我住得更久,有快三年吧。就像教練教我們的,我們不該白拿人家的好處,我們也不能忘了我們欠教練的。」

林懷陽:「沒錯,而且對於我們來說,你當時就像我們的父親吧,我們現在有能力了,盡點心意,本來就是應該的啊。」

 

這些理由不得不讓教練點頭。被美興教練教過的球員,實在不少,就在大家的協助之下,教練的問題終於塵埃落定,但他唯一不肯收的錢,就是彭瑞詮的錢。

「我不會原諒他的,他這樣做不就是在陷我於不義嗎?更重要的是,我當時是如何教他的,錯的事就不該做,不會因為有籍口而變成對的,我不管台灣其它的教練怎麼做,至少我教出來的學生不能這樣,他不是我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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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 又過了一年,中區棒球預賽又開始了,這場比賽的二支球隊,都是新面孔,此時的觀眾席上,一個人正脫下了帽子,對著燈柱上方說著話。

「大使者大人、精力天使、巴瑪大人和嚴老,我這樣做是對的吧,希望你們能幫助這些孩子,讓他們也能了解棒球的樂趣。」

 

坐在後方的小孩覺得他的行為很是奇怪,好奇的問著他的父親。

「爸爸,那個怪怪的叔叔在做什麼啊。」

「小達,乖,那個叔叔以前做過壞事,當時爸爸也很生氣,不能原諒他,不過他後來努力的彌補他的過錯,他開始去很多沒有棒球隊的學校,教學生們打棒球,幫助他們建立棒球社團,讓更多的小朋友,得到了解棒球的機會,只是他從此沒有再穿過棒球服,也不再進入過球員休息室,比賽的時候,他只敢像我們一樣在這裡看球。」

「爸爸,那你現在原諒他了嗎?」

「呵,看他這麼努力,爸爸也漸漸的有點想原諒他了。」

 

精力:「怎麼樣,大使者大人,元氣的表現符合你的期待嗎?」

大使者:「跟以前其他人比的話,比我預期中的結果好很多,大概他以前的教練還算教得不錯吧。他的本質上,其實也是好的,只是這個國家的惡勢力實在太囂張了,根本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壞人太多了,好人太少了,久而久之,好人堅定的心也會有所動搖。」

 

十五年後,張建風再次對著佑鈞高的棒球社員精神講話。

「各位學弟,又到了賽季的時刻了,在十五年前,中部是棒球風氣最差的地方,當時中部的地區賽,因為棒球社團不多,因此只有八隊參加,但到了今年,因為當時我們證明了棒球社的可行性,所以在棒球社暴增之下,已經有快四十隊了,重要的是,我們雖然成績比不過傳統球隊,但真苑已經解散了,而中識每年都為了沒有贊助廠商,而面臨解散的同時,我們仍然快樂地打著棒球,我們雖然沒有專用的棒球場,一樣和足球社共用運動場直到現在,但我們一樣在打棒球。」

 

「我們是棒球社團,最重視的就是安全,這二點都是我當時的教練所嚴格要求的,到了現在,我們仍然堅守這個原則,現在,這個教練指導的彰穎一樣有參賽,另外,很多彰化的學校,其實也都和他有關係。還有,有一位曾經昏迷的退休職棒球員,他沒有當過教練,沒有穿過教練的球衣,但其實有五、六支新興的棒球社團有他指導的影子,最後,我以前的隊友,有二、三位當了老師,有七、八位成為家長,他們也都在支持一些球隊,這些都是我們的強敵,這些球隊都不會放水,他們都會把他們努力的成果,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

 

「當然我們也不用擔心,我們也有優秀的教練群,總教練-賴致福和投手教練-劉朝益,他們都是我以前的隊友,而打擊和守備教練則是我的學弟,也是你們的學長,他們二人目前都是甲組棒球隊的成員,是大學的研究生,雖然教練群只是義務的,能指導你們的時間不多,但我聽說你們在社長的帶領下,依然有不錯的表現。」

 

「棒球不過是一個運動而已,它要大家學會的東西很簡單,就是棒球精神和運動精神,這些只要有心都做得到,如果空有實力而沒有運動精神是本末倒置的,成績再好一樣是不及格,這樣根本不了解棒球精神。因此我不會要求你們的成績,因為真正的棒球迷都知道,球是圓的,冠軍只會有一隊,但有一件事情是我們自已可以決定的,就是棒球精神,只要有心就做得到,能夠達到這點就及格了,這就是棒球社,就是棒球之神要我們學會的東西,這就是我們比棒球隊偉大的地方。」

 

一旁的何駿達點頭稱是的想著:「有你的張建風,以前當了棒球社長就越來越會講話了,但話也越來越多了,現在當了OB會長就更不得了了。還有,他也越來越像李佾聰老師了。」

在一旁的還有以前的顏校長和前家長會長。

顏前校長:「會長先生,好久不見了,我看你越來越支持棒球社了呢!」

前會長:「好說,自從我有了在打棒球的女婿之後,不知不覺就越來越常接觸棒球了,感覺是不錯的運動呢,你也一樣吧,自從您孫子回來之後,您也越來越常接觸棒球了吧!」

顏前校長:「說得也是,棒球果然還是自已在打,或是身旁有人在打,比較容易真正喜歡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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