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的時空 ==========
「我到底是誰?為何在這裡?我生前在人世間的身份是什麼?難道是有什麼豐功偉業?還是立下了什麼汗馬功勞,不然為何挑中我,成為實習的「棒球使者」?」,在想著這些事的,正是元氣飽滿,這些日子的經歷,使得祂產生了越來越多的疑惑。
「為何要我來執行拯救「棒球之神的失敗作品」這個任務?我該如何完成任務來幫助這間學校?又為何挑中這間學校?所謂的「失敗作品」到底是誰?而我對台灣棒球的觀念,也和精力充沛和大使者他們,幾乎完全不同。這又是為什麼?這個不同難道也是台灣和其它國家的不同?哪這個差異是如何產生的?又要如何改變?我要繼續堅持我的觀點,還是參考他們的想法?最重要的是,我完全沒有使命感,我完全不懂,一個棒球之神的作品或是一間學校,對於台灣的棒球能有什麼幫助。」
正當祂低頭沉思之時,突然發現旁邊有一顆破損髒污的棒球。
「可憐的傢伙,你一直待在這裡嗎?」,說著他就拿起了棒球。
「你覺得它可憐嗎,但它自已好像不這麼覺得哦。」,過了一會兒,突然出現了另一個聲音。
抬頭一看,是一位年紀約七、八十歲的老爺爺。
「哦,老爺爺你聽得到我在說話啊。」
「是的,是你拿起那顆棒球時,我感應到了你的想法。」
「哦,老爺爺您是何方神聖啊,竟然能有這種能力,不好意思,我是新來的,很多事情還不知道,所以也不知您是……」
「呵,我只是一個老人而已。」
「你會說它不覺得自已可憐,難道您也可以感應到它的想法。」
「沒錯,M牌的棒球,於1996年五月六日,十五點四十七分零七秒,生產於日本大阪,在1997年被運送來台,2001年被購買,七日後被帶到此球場當練習用球,經過一年多的揮擊碰撞、彈跳滾動和空中飛行,全身經過多次縫補,在2003年剛好被主人擊出大牆,因為是在不顯著的角落,因此未被發現。」
「哇,您知道的可真詳細,難道您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嗎。」
「沒有啦,只是看了很久的棒球,自然產生的能力罷了。這顆棒球覺得,自已身為一顆棒球,就是該生活在棒球場上,它覺得自已很幸運,比起還待在商店裡,或被丟在家裡的棒球來說,它渡過了充實的日子,身上的傷痕是他光榮的印記,還幸運的是顆全壘打球,最後還能躺在草地上,看到陽光。」
「原來如此,也對,這樣才叫做棒球。」
「我感應到,你似乎還有其它的煩惱是吧。」
「不怕您見笑,我根本還是狀況外,不知道要做什麼,看待事情的標準也和長官不同。」
「哦,原來如此,放心吧,很多新人剛來的時候也是如此的,首先,你要搞清楚的是,台灣人到底從棒球學到了什麼,還有棒球之神希望台灣人從棒球中學到什麼。」
「從棒球中學到什麼?」
「我這麼說好了,對於棒球之神來說,他根本不在乎地球上的最強是哪一隊,除非是要和外星人比,不然冠軍永遠都只有一隊,祂不在乎是誰。」
「您說的是,但這是表示什麼……?」
「這就是你該去學習體會的地方了。另外,你也不需要特意去幫那群學生,就跟你不用特意去幫草澆水一樣,只要給他空間和生存環境,還有人類不要故意去破壞它,他自然就會長大了。」
「你是在影涉會有人來破壞它嗎?」
「這我可沒說哦,只是這株小草有三次存亡的關鍵,而你能幫的地方只有最後一次而已,其它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過了這三次,草就會長大了,就算草自然枯了,新的草也會原地冒起的。不過記住,我說的這些,千萬不要跟你的長官說哦。」
「意思是有三次危機嗎?」
老爺爺突然手指向元氣的左方說:「你看,哪裡有隻雲豹!」
元氣順勢轉頭看,「在哪在哪?等一下,這不是那天他們用的梗嗎?」
回頭一看,老爺爺已經不見了。
正當元氣飽滿思緒陷入混亂時,忽然間,他的前方從地上升起了一個影子,先是冒出了頭、接著是身體、最後是腳。一般人看到這種事,理應嚇個半死才對,但元氣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再說他也許早就算是死了吧!
元氣:「巴瑪大人,老招了,早就習慣了。」
巴瑪:「厲害厲害,這麼快就習慣了啊,你第一次看到我這樣冒出來的時間,明明嚇得驚慌失措,反應還很大的啊。」
巴瑪:「等一下等一下,你現在手上拿的是什麼,是棒球嗎?」
元氣:「對啊,剛撿到的。」
巴瑪:「所以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一個老頭子,跟你說了一大堆,什麼這顆球是什麼時候生產出來的這些事。」
元氣:「你知道他嗎,他是哪位大人物啊。」
巴瑪:「嗯,不不,這不能跟你說,天機不可洩漏。那他跟你說了什麼?」
元氣:「原來如此,那我也不能跟你說,天機不可洩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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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氣飽滿正在棒球場,看著台灣高中棒球的聯賽,被巴瑪大人打斷思緒之後,則拿出來一些前輩們以前留下的資料,這些都是大使者和精力充沛等……,前人整理下來的資料,其中比較引起他注意的是,一些日本運動社團的資訊。
元氣自言自語的說著。
真是奇怪,一樣是打棒球,為什麼日本打棒球的人可以這麼多,台灣就這麼少,他們高校野球社團號稱有四千多所學校,我想應該是日本人比較有錢吧,每所學校的棒球社經費都上百萬台幣的話,這樣算來日本光高中棒球社團就花了政府四十幾億的經費了嗎,對了,他們的棒球場一定也很多,光高校用的棒球場,應該有有三、四千個場地吧。
另外,資料裡還寫說足球在日本也很活躍,也是四千多所高校有足球社團,這樣算來,日本在高校足球的經費應該也是快四十億吧,足球場也是有三千多個吧,原來如此,日本人只是比台灣人有錢,所以運動風氣才這麼好吧,等等,資料裡還說,其它的運動社團也不少,哇,日本人真有錢,光是高校社團,一年就能有幾百億的經費吧。
巴瑪:「錯了錯了,你搞錯了哦,日本的運動風氣好,原因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猜的幾十億、幾千個球場,都是以台灣的觀點來看他們的棒球社團,才會有這種錯誤的結論。」
元氣:「看來我真的如老爺爺所說,要重新體會學習了。那巴瑪大人覺得棒球之神最希望人們從棒球上面學到什麼。」
巴瑪:「這倒沒人教過我,不過我想,祂不會在乎誰第一、誰第幾?而是打棒球的意義。」
「棒球的意義?」
「也可以說棒球和其它運動不同之處,他特別的地方,可說是棒球的精神。」
巴瑪:「等等,我都忘了說了,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壞消息的。」
元氣:「什麼壞消息啊,最近台灣棒球的壞消息是滿多的,除了放水、槍手、惡性挖角之外,還能有什麼壞消息嗎?」
巴瑪:「沒錯沒錯,就是因為這些壞消息,現在家長會長知道了之後,好像也受不了了,打算中止原本要贊助棒球社的計劃了。」
元氣:「什麼,巴瑪大人,你說得是真的嗎,麻煩你,趕快帶我去看看吧。」
巴瑪:「沒問題沒問題,我才剛從會長那裡回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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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巴瑪大人施了法術,二人馬上移動到了會長的家。他們聽到了會長很婉轉跟校長講著電話,內容便是要停止棒球社的贊助計劃,元氣飽滿一聽更是整個人洩了氣的坐了下來。
元氣:「沒想到我等了一個月所用的法術,竟然失敗了。難道真如老爺爺所說。」
巴瑪:「也不算失敗啦,只是當人喜歡一個東西,不代表能一直不變,你的法術的確讓他喜歡上棒球了,但他還是會受到外在環境的改變。」
元氣:「你的意思是說,原本喜歡棒球的他,因為最近發生了很多的負面消息,所以使得會長改變了想法。」
巴瑪:「是的是的,簡單的說,是被台灣棒球的不正常負面消息給打敗了,我不是一開始就提醒過你了嗎。」
巴瑪:「再說,要喜歡棒球根本就不用法術,每次旅美球員的比賽和國際賽時,台灣人自然會有很多看棒球的機會,只是不止沒持續,而且不正常的棒球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產生負面新聞。」
巴瑪:「要台灣人真正喜歡棒球還真難,畢竟根本沒有那種環境,短暫的熱情根本沒什麼用,當然會騙到很多自以為是的笨蛋,以為棒球在台灣很熱。」
元氣:「嗯,感覺好像是在罵我。」
元氣飽滿整理了一下情緒,試圖振作,奮力地站了起來,手緊握拳頭。
元氣飽滿的說:「沒關係,我是不會被打敗的,雖然老爺爺說不用去幫助他們,但我實在不能放手不管,我已經想好拯救棒球作品計劃的第二彈了。」
巴瑪:「很好很好,目標是什麼,說來聽聽。」
元氣:「不行,這次不能讓你知道了,這就像生日許願一樣,被知道就不靈了,所以不能讓你知道!就像這次金援計劃,就是因為讓巴瑪大人您知道了,結果就是失敗的下場。」
巴瑪:「你行你行,不說就算了,還把失敗怪罪到我頭上來。」
元氣:「反正再等二十幾天就滿一個月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啦,說到這個失敗,我的任務是拯救失敗作品吧,就我這一陣子對棒球社的觀察,最有可能的人選,應該就是何駿達吧。」
巴瑪:「說的也是說的也是,他的確是滿強的,但因為受傷而沉靜了很久,現在傷早就好了,二年的休息,說不定真得會闖出一番作為,但我覺得你的任務沒這麼簡單。」
元氣:「沒這麼簡單?」
巴瑪:「你也太小看任務了吧,再說他國中時也是小有名氣的選手,根本就不算是失敗作品吧。」
元氣:「是嗎?這樣我根本就毫無頭緒嘛,給點提示吧,畢竟巴瑪大人你可是跟那麼多『棒球使者』合作過。」
巴瑪:「好說好說,我想你要想想,對於大使者來說,什麼是真正的失敗。」
元氣:「失敗不就是比賽成績不好,沒經費繼續打棒球嗎?」
巴瑪:「哈哈,果然是台灣式的想法,對於棒球之神來說的失敗應該是,第一、想打棒球的不能打棒球,空有棒球潛能卻無從發揮。這是失敗的。第二、有棒球潛能也順利的打棒球,卻不知珍惜,用來做惡。這是失敗加可恥的。」
元氣:「如此來看,就是要找第一選項嗎?這間棒球社大部份的社員都是符合第一項的,這麼說來就是要找,有棒球潛能,但本來沒什麼機會打到棒球的人嗎?」
巴瑪:「不能說白,不能說白,說白的話,不就不靈了嗎,哈哈哈。」
元氣:「可惡的巴瑪大人,現在反倒要將我一軍了嗎!」
========== 人的時空 ==========
話說佑鈞高的棒球社社員,在打擊練習場聽了方唯誠口沫橫飛地說一堆打擊技巧之後。
李佾聰:「先等一下,剛剛方唯誠講的這些,難道沒有人覺得有問題的。」
底下的社員一時之間沈默無聲,因為面對前職棒選手,大家都敬畏不已,誰還敢提出意見呢?
李佾聰:「大家不用客氣,有疑問的話就說出來,就像平時上課一樣,你們平時可不是這樣對待我的哦,覺得不清楚的地方都可以說出來啊,而且方唯誠也是有可能出錯啊!打棒球沒有什麼特別的啦,我們棒球社不是棒球隊,不用搞那麼多教練權威,要尊重指導者,但也要提出觀點來討論。」
方誰誠:「嗯,沒錯,佾聰學長說得對,你們是社團性質,所以我也只是提出一些觀念而已,事實上,棒球的很多觀念是在改變的,打擊也是一樣,你們也要說出不了解的部份,才能易於溝通了解,才能進步。」
李佾聰:「沒錯沒錯,你們不用擔心方唯誠會生氣,他以前就是大好人一個,完全沒有學長的架子,所以學弟們也都不怕他,之前我講解觀念時,你們可沒這麼安靜,尤其是張建風、劉朝益、郭存新、賴致福你們這幾個。」
方唯誠:「學長,你不要再虧我了,不過同學們,你們老師說得對,不用客氣,儘量提出問題吧。」
棒球社員聽到他們這樣一講之後,果然提出了一些問題來。
劉朝益:「方教練,你的說法是不是為了打準,我們要放棄揮棒速度呢?」
方唯誠:「好問題,所謂的揮棒速度是什麼,是指大腦確定要打什麼位置以後,開始加速到棒子揮過好球帶的時間,但棒子的能量不是由零開始的,因為在大腦還沒確認前,我們的身體和手,就會給棒子一定的能量了,跟投球有點類似。」
方唯誠:「如果為了揮得更快,而提前給予過大的能量,造成過大的方向能量,而影響了大腦確認後,手控制球棒的能力,這是不正確的。這並不稱為揮棒速度。」
張建風:「所以我們要先求打準,再求打快嗎?」
方唯誠:「也不對,你們要透過練習知道你們的最大能力,透過你們還有一段成長空間的肌力訓練,來提高揮棒能力,當你們的能力和經驗都到達一個程度時,你們就要開始考量,會不會為了快而失去了準,或為了準而失去了快,然後要要找到平衡點。」
郭存新:「聽起來有聽沒有懂。」
方唯誠:「總之對於新手來說,抓直球的節奏是第一堂課,你們要先練好這個才行,接著等你們能夠從穩定的抓一種速度,到可以適應變化的速度時,表示你們可以針對不同的球速,控制出棒的時機,這是第二堂課。」
賴致福:「方教練,那如果有一個投手很強,我們完全打不太到他的球,這就完全沒用了啊。」
方唯誠:「面對很強的投手,第一種對策是猜球,第二是針對部份球路或位置攻擊,第三種則是更專心的跟球,當我們的適應力提高,對方的球威降低時,就是我們的機會。因此不管是那一種,平時提升最大能力是最重要的,所以要找到準和快的平衡點。」
為了不讓過多的問題,讓實際打擊的時間歸零,所以在十幾分鐘的發問後,社員們就經由實際的打擊,來體會他之前所說的打擊節奏的重要。只是對於社員們和謝光愷來說,他們比較有疑問的是,為何方唯誠身為前職棒球員,竟然叫李佾聰學長,而且還對他頗為尊重。
針對這個問題,在練習結束之後,張建風被拱為代表,去問方唯誠,可憐的社長,就是要做一堆屁事。
「方教練,你以前就認識我們李一撮老師了嗎。」,張建風偷偷摸摸的問。
方唯誠:「李一撮,真是好笑的綽號,剛剛謝老師也問了我這個問題!」
張建風:「哦,那是認識嗎?」
方唯誠:「沒錯啊,他是我的學長,當兵時的學長,我當然要尊重他吧。」
張建風恍然大悟的離開了,只是這個時候方唯誠跑去找李佾聰,事情可沒這麼簡單。
方:「學長,他們果真都跑來問了呢??」
李:「哈,早料到了,你有照我們之前說的回答嗎??」
方:「當然。」
李:「嗯,好,如果被他們知道太多就不好了,打擊方面就交給你了,記住我說的第一原則,安全第一,他們只是棒球社團,可不要當成棒球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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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郭存新:「李佾聰這個怪人,最近的口頭禪是不是不一樣了啊。」
張建風:「對啊,他現在都講”我們是棒球社,不是棒球隊”這鳥話。」
其實李佾聰的確是個怪人,他在管理的方式,在台灣也的確和別人不同,例如這天內野練習的時間。
王育嘉:「我哩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內野守備還有人在用安份守已的守備方式哦。」
洪誠達:「最好是這樣不好啦,守備本來就是要求穩的啊。」
簡單的說,大家為了到底守備時,應該穩定的守住每一球,還是要快速的處理而分成了二派,激進派和溫和派,如果拿政治來看的話,就是鷹派和鴿派了,發生這個情形時,照理說負責守備練習的謝光愷老師,應該要做出一些適當的處理,另外社長張建風也是,但不巧的是,他們二個也是各持相反的意見,謝老師支持要求穩,而張社長則是覺得要求快,一旁的李佾聰不得已只好跳出來了。
李:「好的,二邊都說得很有道理,這樣吧,二邊各派出一個人出來守備,各找平坦的內野守備練習區,和較不平坦的地方來比較一下。」
李:「另外也找一個跑得快的洪誠達,和最穩重的曾信守來跑壘比較看看。」
在還沒有測試前,大家其實就大概知道李佾聰的意思了,好的場地和較差的場地是有差的,求快時比較容易因不規則彈跳讓球滾過去造成失誤,但求穩的時候,就比較不能應付速度快的跑者。
李佾聰:「另外打木棒和鋁棒也有差,鋁棒比較少軟弱的球,反而球都很強,木棒則相反,有些強打者揮大棒,打出去的球比觸擊還會鑽,還難處理。」
王育嘉:「那結論到底是什麼。」
李佾聰:「結論是,我們是打鋁棒的,所以穩定是很重要的,守備本來就要確實,球來的這麼快,比較不用擔心時間問題,但是現在跑者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所以也要求快。」
何駿達:「老師你這樣有說不等於沒說嗎?」
李佾聰:「我的意思是,二邊都很重要,你們雙方可以互相學習指導看看,再找適合的方式,找到平衡點,我們又不是棒球隊,大家實際操作看看再決定不是很好嗎,只要夠安全就沒問題了,大家讀書也是這樣吧。」
柯景函:「才怪,我讀書都是用背的。」
李:「嗯…,你這樣講我就無話可說了,總之熟能生巧。等一下練習完之後,何駿達、劉朝益、吳明彰三個留下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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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練習完之後,三個莫名其妙的人跑去找李佾聰。
何駿達:「老師,有什麼重要的事嗎,該不會是看我們練習的很認真,要請客吧。」
吳明彰:「不會吧,該不會是我們一直吐嘈你,所以你不爽了吧。」
李佾聰:「你們想太多了吧,你們三個每次練習完,都要再做一次手部的柔軟操和熱身,再去拉單槓,前面的拉三下、後面的拉三下、然後前後拉,拉完之後再做熱身和柔軟操。」
何駿達:「什麼,你該不會有什麼特別的企圖吧,我的話是沒問題啦,這些對我來說滿簡單的,倒是劉朝益…」
李:「嗯,一開始做不到也沒關係啦,練久了就能拉上去了,你們三個就由何駿達來負責吧,另外劉朝益你的握力還太差,之前叫你練握力的練習器記得繼續練。」
解散後何駿達對著另外二人說。
「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日子要開始難過了,我倒是沒差,反正我習慣了,只是本來想輕鬆在社團裡混的,現在開始要帶你們二個了。」
吳:「什麼,什麼日子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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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順利的棒球社,其實將面臨他們的第一個危機。
星期三的下課後,棒球社有五十分鐘的時間,可以做內野的守備練習,賴致福一球一球的把球打到指定的地方,因為在打擊練習場當工讀生的關係,所以於公於私,都有很多打擊的機會,擊球的準確度也進步了很多,所以這種自拋的打擊一點都難不倒他,不止位置、彈跳數、強度都能控制,也會針對練習者的強弱來調整難易度。
練習時,為了怕練習者沒有完成守備,球會漏到後面去,所以後面還會有第二道的防線,只是很不巧的是,他打出了一顆強勁的球,因為練習者有點累了,而稍微失神,球便漏到了後面,正巧第二防線的二個人,各自向左向右去追球了,所以這顆球一直滾到了跑道旁,擊中了到跑道上撿籃球的一位女同學。
幸好這顆球經過了八、九次的彈跳,威力已減少了不少,所以雖然女同學嚇到叫了一聲,但在謝光愷查看之後,她只是小腿前面骨頭的部份,有一塊極不明顯的黑青而已,女同學也不以為意的離開了。
謝光愷:「怎麼這麼巧,每次練習頂多只會漏個一球的,練了一個多月,還是第一次會打到人,好死不死就打中家長會長的女兒,希望不會有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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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黑青其實不會造成問題的,只是隔天謝光愷和李佾聰就被校長捉去問話了。
校長:「謝老師我問一下,你們棒球社這幾天練習時,是不是有去打到人啊。」
謝光愷:「有啊,不過她只是一塊小黑青而已啊。」
校長:「是這樣嗎?可是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哦,聽說她腳腫得很嚴重,回家後還被家長帶去國術館推拿上藥了。」
李佾聰不知事情的嚴重性,還在一旁落井下石地開玩笑。
李佾聰:「謝老師,你這樣可不行哦,昨天的守備練習是你負責的,我才提早十分鐘走,就發生這種事啊。」
謝光愷:「幹嘛說得都是我的錯的樣子,我昨天我有去看傷勢啊,她只是一小塊黑青吧,應該不可能嚴重成這樣吧。」
校長:「那怎麼可能會這樣,謝老師你該知道那個學生是誰吧,怎麼這麼大意。李老師也不要在一旁說風涼話了,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吧!那個學生是家長會長的女兒。」
李佾聰:「什麼,這下真得事情大條了,社團解散的話,我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剛好家長會長和他的女兒蔡棋玲也到了。
家長會長:「謝老師你剛剛這樣說,是指我們在說謊嗎。」
他們一群人看著蔡棋玲撕開了藥布,確認了傷勢。
李佾聰:「謝老師,你的眼睛該不會有問題吧,明明黑青的很大塊啊,而且還腫得滿嚴重的。」
謝光愷:「看到鬼了,這麼可能,昨天明明不是這樣的,而且被彈了那麼多次的球打到,也不可能搞成這樣吧。」
家長會長:「你看你看,你又在說我們說謊了,而且我們棋玲就算不是美女,也沒像你說的像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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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反對棒球社的勢力又找到新的著力點了。
黃維軍教官:「我早就說會有問題的吧,現在終於出事了吧。」
田徑隊教練季松奇:「對啊,如果打到我們田徑隊的怎麼辦,雖然我也算是半個棒球社的指導老師,和大家也有點感情了,但抱歉,該仗義執言時,我還是該這樣說。」
李佾聰心想:「你哪是仗義執言,根本是想趁棒球社倒了之後,正大光明的拉走洪誠達和郭存新吧。」
還沒開會前,二派早已就這個事件,在心裡盤算著如何攻防,而校長室裡的二個人也在討論著這件事。
中識工農陳校長:「真搞不懂顏校長,你一開始不是就不喜歡學生在學校打棒球嗎,所以才讓他們成立棒球社,之後再想辦法找他們的麻煩,讓『棒球社』堂堂正正的走入歷史,但後來為什麼家長會長要提供經費時,你又那麼認真幫他們。」
校長:「沒錯,我本來以為沒有很好的場地和經費,學生打一打就會失去興趣了,沒想到那李老師出怪招,他們才可以打這麼久,還有我想一定沒多久就會有人被棒球和球棒打到,出現安全問題,但沒想到那李老師三句不離『安全』,這麼久才有人被K到。」
校長:「再來,我想如果他們花很多時間練習,學業成績退步的話,他們的家長一定會抱怨,想不到他們只有用課餘和社團活動時間練習,所以成績都沒有退步。」
陳校長:「這麼說來,他們的經營模式和台灣一般的棒球隊不一樣就是了,簡單的說就是有在練,但又不是練得很勤,不高不低的吧。」
顏校長:「沒錯,家長會長要出經費,我總不能阻止露出馬腳吧,再說有經費的話,他們就會有壓力、會變質,這樣他們反而更需要成績,對他們的標準也可以提高吧。」
顏校長:「不過這個李佾聰硬是不要,不知那來的怪異想法,練習方法就是和別人不同,沒出事的話,學生和家長也沒說什麼,我之前也不好說話吧,幸好現在總算有人被打到了,而且還是家長會長的女兒,哈。」
陳校長:「哦,關於這件事,我倒是有一個消息,你們學校女學生被球打到那天的放學後,本校有一位同學無照騎機車,和一輛驕車發生擦撞。」
顏校長:「哦,那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陳校長:「真巧,本校那位無照的同學就是你們家長會長的侄子,而他剛好載了一位貴校的女同學,剛好就是你們家長會長的女兒。」
顏校長:「你這消息哪裡來的,另外,你的意思是,她的傷是因為車子的擦撞才會這麼嚴重,他說謊是為了保護他的親人。」
陳校長:「真不巧,那天我剛好經過,自已學校的學生總不能不理吧,還好車子撞得也沒有很嚴重,對方也想小事化無,當然我還是有訓斥了二個學生一頓,但我沒告訴他們父母。另外,滾地球滾了這麼遠了,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吧,怎麼可能會腫成這樣。」
顏校長:「原來如此,其實我也知道那不是棒球打到的傷啦,但這可是個好機會啊,哈哈,只是這樣終於可以搞垮棒球社了,以後終於有辦法堵住那些想打棒球學生的嘴了。」
========== 神的時空 ==========
這天,元氣飽滿每個月都在等待的日子終於又到了,祂終於再次備滿了法力值,可以再次施展法術了,雖然上次的經驗很失敗,但祂並沒有因此氣餒,就這點來說,倒是滿值得讚許的。
巴瑪大人:「你準備好了嗎,想不到啊想不到,祢上次的法術幾乎是完全白費了,但祢卻沒有被打垮,那這次呢,計劃是什麼?」
元氣:「這次的目標是請求政府的支持,學生棒球要生存,第一要靠學校或贊助者,第二則是靠政府的支持了,既然學校和家長會長的支援失敗了,只好從政府下手了。」
巴瑪:「哦,果然是很台灣式的想法,那好吧,祢要如何執行呢?」
元氣:「我打算從這個人下手。」
巴瑪:「哦,原來如此,算你聰明,還知道從這個人下手,但我還是要再次很懷疑的問你,你這樣做真的會有效果嗎?」
元氣:「沒問題吧,既然他們會贊助現有的學校,應該也會支持其它學校吧。」
巴瑪:「OK!OK!既然你這麼篤定,我就帶你去找他吧。讓我先搜尋一下他的位置吧。」
經過了八秒的感應,祂終於找到了。
巴瑪:「哦,找到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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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們來到的地方,一幅十足的公家機關樣,上面還掛了一行大字,其中大家最熟悉的就是『教育部』這三個字了,他們來到的是教育部的體育司,鎖定的則是負責棒球事務的第一科科員_曹安國。
巴瑪:「我們到了,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呢,還有還有,當時你是如何想到要找他的。」
元氣:「哈哈,我是看以前精力老大和大使者大人留下來的紀錄啊,他們以前也是有對教育部的人下手啊。」
巴瑪:「原來如此,不過我記得哪幾次的成效不大吧。」
元氣:「以前不成功,不代表這次不會成功吧,我要直接讓他,贊助那所高中,然後等到『失敗作品』的實力發揮,變成成功作品,順利在台灣成名之後,我就能升格做『正式的棒球使者』了。」
巴瑪:「你想得是很美好啦,但真有如此順利嗎,別忘了上一次的教訓啊。」
元氣:「放心吧,看我的法力。」
說著說著,祂施展了法力。曹安國桌上的一疊意見調查報告突然掉了下來,翻到了一頁資料,其中他注意到了一行,佑鈞高中棒球社,負責人:李佾聰。
他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
曹安國心想:「這個李佾聰該不會真得是那個李佾聰吧?不過世上應該不會再有人用這種怪異的姓名了吧!」
曹安國:「看來我得好好的去調查一番了,對了,以前業務上有接觸過,職棒退休球員_方唯誠,他好像是在中部的打擊練習場當指導吧,先打個電話,問看看有沒有消息。」
他二話不說,就拿起了電話撥給了方唯誠。
「不好意思,請問是方唯誠先生嗎?我是教育部體育司的科員,我們在上次的活動有見過面,你還記得嗎?」
「哦,對對對,是的,你好。」
「不好意思,可以打擾你幾分鐘嗎?」
「沒關係,你有哪方面的問題嗎,請說。」
「是的,我這裡有一份學校棒球隊和棒球社團的資料,我看到你們中部的佑鈞高,有成立棒球社,你在打擊練習場指導,你應該知道吧!」
「哦,是的沒錯,這我知道,但長官你為了一個棒球社,特地打來問我這個問題,是否有特別的用意呢?」
「哈,不愧是前職棒球員,反應真是敏銳,是的,我想跟你問一下,他們的指導老師你是否認識呢?」
「真叫人吃驚啊,你竟然會知道我認識李學長,難道你也認識他嗎?」
「當然,既然這樣,那表示他是我所認識的李佾聰了,我是他的高中同學,在他出事去美國之前,我們還算滿熟的,因為棒球的關係。」
「原來如此,難怪你才會知道當年的台甲盃,我們美興高中是縣代表隊的主體,而學長他是被我們拉來當傭兵的事了。」
「沒錯,我知道你也是畢業於美興高中的,所以我猜你當時就認識他了,不過後來的”那件事”,我也只是聽到風聲而已,因為你們好像刻意把事情壓下來了吧。」
「嗯,如果您是要問我這方面的問題,我就不便回答了,如果是要問佑鈞高的事的話,就沒關係,他的確在那裡當負責老師,不過他們只是社團性質,應該沒必要讓你如此費心吧。」
「你放心吧,我不會害他的,相反的,我說不定可以幫他。」
「幫他,你所謂的幫是指…」
「說不定我可以提供他們棒球社一些經費,不過當然要通過一些手續。」
方:「如果是這件事的話,你是白費心機了,他一定會跟你說『我們是棒球社不是棒球隊』,這種讓人無言以對的話。」
「哈,的確是滿像他的個性的,沒關係,我再找他聊,今天就謝謝你。」
一旁的元氣飽滿對於他們說話的內容一知半解:「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了嗎?還有”那件事”是指什麼?」
元氣:「巴瑪大人,你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嗎?」
巴瑪:「別問我,我也是一頭霧水啊,因為美興高中和那年台甲盃都不是在我的地盤比的啊。我的隨身記憶資料裡,可沒有這一段啊。」
而曹安國並沒有這樣就停下來,他拿起了電話,打給了另一個人,這個人是中識工農棒球隊的教練_林懷陽。
曹:「不好意思是林教練嗎,我是教育部體育司的科員_曹安國,我們在之前的研討會上有見過面。」
林:「是的,我有印象,請問有什麼問題嗎,該不會敝校棒球隊的預算有問題吧。」
「哦,不是的,我是要跟你問一個人,佑鈞高的一位老師_李佾聰,你應該認識他吧。」
「是的,沒錯,您怎麼會認識他呢?」
「我是他的高中同學,當時的”那件事”,我也略有耳聞……」
「如果您是要討論”那件事”,恕我不便回答。」
「放心,我不是要害他的,我想我說不定可以幫他,給予他一些經費。」
「這樣可不行,您該不會是要從敝隊這邊去挪經費吧,而且以他的怪個性,他一定會跟你說『我們是棒球社,不是棒球隊』這種鬼話。」
曹安國心想:「不會吧,他們二個都說一樣的話,這個李佾聰果然還是以前的李佾聰。」
林繼續說:「您要找他嗎,真剛好,我們今晚八點時,有約在台北的台大醫院,您如果要跟他敘敘舊的話,可以來一趟。」
曹:「哦,你們該不會是要去看彭瑞詮吧,也對,他也是美興高中畢業的。」,之後他掛了電話。
元氣:「巴瑪大人,他們說的彭瑞銓,該不會就是那位職棒球員吧,他不是在幾個月前,為了接一顆外野飛球,而撞到了全壘打牆,結果昏迷不醒!」
巴瑪:「哦,聽他們這麼講,應該是他沒錯了,他可是一位只要在台灣,有看棒球都會知曉的人,當時這件事,可是件大新聞,想不到他還沒醒來。」
========== 人的時空 ==========
接著校務會議開始了,而重頭戲就是棒球社傷人的事件,棒球反對派都等著看好戲。會議終於進行到了緊張時刻。
校長:「最後大家都知道,最近棒球社有發生球打傷同學的事件,我一開始就跟他們強調過了,我很重視『安全』,想不到還是發生了這種事,針對這件事,李老師你有沒有話要說。」
李佾聰:「首先,發生這種事,我個人很遺憾。通常我們練習時,會和田徑隊溝通場地的分配,再根據場地來調整練習的項目,也會做一些防範的措施,但發生了意外,我們當然還是有所責任,不過這也許代表我們的準備不夠,但不代表棒球不能安全的玩,這點也請大家要了解。」
校長:「嗯,說得也有道理,另外有沒有人要補充的。」
梁維昌教官:「我個人覺得,同學到運動場去運動,就是想盡情的運動,如果有一個不定時炸彈,時時會影響自已的安全,那還有誰能盡情的玩籃球啊。」
校長:「嗯,說得也有道理。我想想,今天時間也不早了,這件事大家先回去討論一下,我們下個星期再做出結論好了。另外,棒球社的話,這星期就先做一些沒危險性的練習好了。」
校長最後還冷冷地說了一段話。
「好好的珍惜這一星期的練習吧,真替他們感到難過,說不定這是他們最後的一個星期,可以在學校打棒球了,哈,當然我們是民主的學堂,結果還是要大家來決定啊,也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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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的女兒-蔡棋玲今天有點不太想上課,因為今天有一堂實驗課,而和她同組的組員,剛好就是棒球社的劉朝益。
蔡:「怎麼辦才好,他如果問我,我要怎麼回答,我實在不太想對他說謊。」
帶著不安的心情,她進入了實驗室,而劉朝益早已在那裡準備器材了。
劉:「哦,妳來了啊,我東西都準備好了,妳幫我檢查一下。」
蔡棋玲心想:「幸好,他沒有問我。」
沒想到劉朝益關心的問:「對了,聽說妳上次被球打到,回家之後腫得很嚴重啊。」
蔡:「嗯……,對啊。」,她心想:「還是問了」。
劉:「我在練守備時,一開始技術不好,也被打過幾次,不過都沒有這麼嚴重過,可能是女生的皮比較嫩的關係吧,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啦,我們平時不會漏這麼遠的。」
蔡:「哦,沒事啦,好很多了。」
蔡心想:「說謊真是痛苦啊,可是為了表哥,我只好繼續……,對不起了,我的王子,我不是故意對你說謊的,我也不是故意,讓你不能打你喜歡的棒球的。」
人會說謊或做假,第一是覺得獲得的結果比較有價值,第二是覺得受傷害的東西比較沒價值,第三是覺得這沒什麼,不知事情的嚴重性(或許是習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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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李佾聰北上台北,準備赴約。
而曹安國看了一下手錶,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他花了半個鐘頭整理了一下剩餘的雜事,便趕往了台大醫院。
而不知所措的元氣飽滿和巴瑪大人,一時之間有點茫然。
巴瑪:「怎麼辦,要跟過去嗎。」
元氣:「應該要吧,有很多疑問有待解釋,例如李佾聰和他們的關係,跟著他們看看能不能搞清楚。」
半個鐘頭之後,所有人到了台大醫院。李佾聰看到了一位有點熟有又不太熟的人。
「什麼,你該不會是很久沒看到的曹安國吧。」
曹:「不好意思啊,就是我本人。」
李:「好久不見啦,這幾年過得好嗎,在做什麼?」
「和你一樣,在教育界,不過是在體育司工作,主要業務是負責學生棒球方面的事務。」
「等一下,你怎麼會知道我現在在做教育工作,等一下,該不會是他們告訴你的吧。原來你在棒球補習班總公司上班啊。」
「沒錯,你猜對了。我有向他們打聽……。什麼補習班,是教育部體育司。」
李:「我看不出來你們的棒球是在教育啊,根本是棒球的補習中心吧,為了未來的升學或就業做準備。等一下,這些晚一會再談好了,我們先做正事,你也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麼的吧。」
接著,他們搭上了電梯。出了電梯,病房外還有二、三位球迷拿花來探視彭瑞銓。
李:「真厲害,過了幾個月了,還有人會來看他啊。」
林懷陽:「對啊,他從以前就很受球迷歡迎,尤其是女性球迷。」
這時球迷們竊竊私語。「喂,那個人長得滿像瑞銓的,會不會是他哥啊。」
方唯誠:「看吧,又來了,每次李學長來,都會有人說你長得像他哥吧。」
李:「是啊,我知道,我們每次都會被誤認為兄弟,還有,因為我長得比較老成,所以都被當成哥哥是吧。」
林:「哈哈,怎麼了,被說了這麼多次還生氣,你還沒習慣嗎。」
原本氣氛還算輕鬆,但當他們進入病房後就沒再多說些什麼,而躺在病床上的彭瑞銓當然也無法多說什麼。(這不是廢話嗎)
一會兒之後,李佾聰悄稍地拿出了一隻手錶,幫彭瑞銓戴了上去,看到了這一幕,林懷陽和方唯誠對看了一眼。
一旁的元氣和巴瑪大人也看在眼裡。
巴瑪:「這該不會就是之前他們提到的手錶吧。」
元氣:「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這東西好像有點眼熟。」
接著元氣便伸手去摸了一下手錶,祂像是被電到一樣,抽搐了一下,接著祂靜靜地走到窗戶邊,看著窗外進入了沉思。
巴瑪大人則是仔細的看著他們,聽著他們的對話,看能不能知道一些情報,直到他們要離開。
巴瑪:「嗯,元氣,他們要走了,我們要跟上去吧。」
但元氣卻似毫沒有反應,巴瑪大人又叫了一、二次還是一樣,祂只好也走到窗戶旁,看看元氣是不是偷懶睡著了。
只見元氣面如枯木、毫無表情,但卻是流下了一行淚。
「原來如此,元氣祂想起了一些記憶了嗎?」,巴瑪沒有再打擾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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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病院後的他們,找了一間飯館吃飯,曹安國告知了李佾聰,他此行的目的。
曹:「聽說你們學校有了棒球社,而你是指導老師。」
李:「你知道了哦,不過你是管棒球事務的,會知道也沒什麼特別的,而我也不算指導啦,我只是跟他們唬爛一些棒球的事,倒是其他幫忙的老師比較累吧,再說說不定過幾天,我就被解職了呢!呵」
曹:「解職?我還想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挪一些經費給你們。」
李:「這倒不用了,我們是棒球社團,又不是棒球隊,你這樣做,我會被林懷陽罵慘了。其它的棒球隊比較需要錢吧。」
曹:「就是這句話,你果然如他們所說的,用上了這句話。」
李:「不是嗎,少數的棒球隊需要錢就不用說了,棒球社哪需要什麼政府補助,你該不會以為用『國球』二個字,就可以拿到比較多的經費吧,你以為別的運動不會眼紅嗎?」
曹:「是的,你說得也沒錯,運動項目的公平性的確也需要被顧慮,我在體育司也常被其它運動的同事吐嘈,但在台灣沒經費和成績就是打不下去,你們也是如此吧。」
李:「不會啊,他們這群小鬼,沒錢、大部份實力也不怎麼樣,但玩得很開心啊,只怕學校會反對而已。」
曹:「對於現在的學校來說,沒有實績去浪費時間,當然沒有存在的必要啊。」
李:「好偉大的理論,你們果然把學校當補習班,讀書的專門讀書,搞棒球的專門搞棒球,你先去看看外國的社團活動,和學生作息再來說這句話吧,你這樣做難怪台灣很多產業沒有市場。」
曹:「笑話,你以為每間學校都有棒球社,棒球市場就會大嗎?」
李:「所以我叫你先去看看國外啊,你以為如果以前台灣的學校沒教電腦的話,台灣電腦的市場會大嗎?」
曹:「你一點都沒變,又開始鬼扯了。」
李:「除了棒球以外,其它運動也一樣,文藝產業也一樣。政府發展科技產業,就是讓很多的學生,花很多的時間去學習知識,看樣子效果還可以,但他們只學會賺錢技能,沒學到正當花錢的興趣,這證明學校的教育對學生的影響是很大的,也對他們長大後如何用錢的影響很大。」
曹:「你的意思是要讓讀書時間都不夠的學生,再花時間來學習興趣嗎?好扯!這些產業會不好,是因為政府沒有政策上的支持,或者水準還不夠。」
李:「讀書又不是時間多就會贏。水準還不夠,我倒覺得是大部份沒興趣的人,根本看不太懂,或者沒有這個習慣吧,像那個什麼男高音來,我不熟也沒習慣,不用錢要我去,我還要考慮一下呢。」
在一旁隔岸觀火的其它二人,偷偷地把餐點拿到了隔壁桌,靜靜的吃著自已的飯。
心想:「真丟臉,我跟那二個不認真吃飯的人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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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佑鈞高終於要決定棒球社的生死了,會議前的一個小時,會長的女兒卻突然來找校長。
蔡:「對不起,校長,事實上我的腳傷會這麼嚴重,並不是被棒球打到的關係,是因為…」
校長心想:「不會吧,最後關頭了,妳才反悔,那之前的心血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校長緩緩的說:「這不重要吧,重點是妳的確讓球打到了吧,那不就表示棒球真得會有危險,不是嗎?好了,就這樣吧,我還有重要的事,腳受傷就好好休息吧。」
蔡棋玲被半推半就的趕出了校長室,心裡難過的想:「真不想說謊!如果一開始就沒說謊該多好。」
正當校長在高興自已的臨場反應很好時,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校長:「喂,你好。」
電話的那端:「嗯,爸嗎?我是慧啦,我要跟你講一個消息,我們因為公司的調派關係,四個月後要搬回台灣了,還有您的寶貝孫子他想繼續打棒球,他說上網看到你們學校學生,有在網路上掛了一個棒球社的部落格,所以他想轉到你的學校就讀,您的學校有棒球社對吧。」
校長呆了一會兒:「哦,對啊,真是太好了,你們調去日本二年了吧,終於又調回來了,我們學校當然有棒球社啊。」
校長:「我們佑鈞高一定有棒球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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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會議中,謝光愷懷著不安的心情,等待著結果。謝光愷在心中虔誠的默唸著。
「棒球之神啊,請保佑我們棒球社吧,雖然我國中的棒球實力不怎麼樣,幾乎都是後補選手,高中又受了傷,所以就比較沒打了,轉而專心讀書,但我以前都沒有亂吃藥,也沒有放水過,我可是祢的信徒啊,請你一定要保佑我們度過這關啊。」
一旁的元氣:「這就是第一個危機吧,之前的老爺爺也說了,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們,況且我的法力還沒補滿呢。」
會議的程序來到了最後。
校長:「好了,最後的議題就是我們上個星期所講的,棒球社的問題,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要說一個剛剛聽到的消息,不久前主角蔡同學來找我,她說她的傷主要是在校外出了車禍造成的,因為駕駛人是無照騎乘,怕被知道後,會被家長怒罵,為了保護駕駛人,她才說謊的。」
在場的人無不一臉吃驚,尤其是謝光愷可是高興得想要大叫。
梁維昌教官:「好,這事就不先談了,但是球畢竟還是打到了人,雖然不嚴重,但表示管理還是有問題。」
李佾聰:「沒錯,可見這樣的棒球訓練是很安全的,不是嗎,經過這麼久才有人被打到,而且所造成的傷害其實不嚴重,這種事每種運動都可能發生的。」
梁教官:「對,但我要再說一個我最近聽到的消息,聽說李老師您,以前打棒球的時候曾經發生過暴力事件,這是真的嗎?一個自已的棒球行為都管理不好的人,能帶出多好的學生呢?加上這件事,你可沒話說了吧。」
李佾聰心想:「校長這隻老狐貍,原來早就知道了嗎,哈。」
李佾聰毫無難色的說:「哦,想不到梁教官您的消息這麼靈通啊,是啊,但這和棒球社沒關係吧,如果你是覺得我的管理有問題,那看來我不應該再當棒球社的負責老師了吧,這真是太好了。」
因此棒球社的指導老師的棒子,由李佾聰交給了謝光愷。雖然這個結果對李佾聰來說沒什麼,但他的暴力事件,卻讓他原本只是平凡的形象,帶來了負面的影響。
會後,梁教官:「校長,你真厲害,這樣至少讓李佾聰下台了,你的消息是哪來的啊。」
校長沒多說什麼,只是在心中嘀咕了幾句。
「看來陳校長跟我說的事是真的了,當時就是知道這件事才硬要他來當指導老師的,這下真是二全其美,保住了我孫子的棒球社,也傷到了李佾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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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個小時,又要上實驗課了,劉朝益一樣在準備著器材,他一看到蔡棋玲走進來。
一下高興的說:「哇,告訴妳一個消息哦,聽說在校長的支持之下,棒球社不用關門了。」
一下嚴肅的說:「不過聽說妳的傷會這麼嚴重,是在外面出車禍啊,真恐怖,以後可要小心點好。」
蔡棋玲一臉感動,心想:「太好了,幸好我的謊沒有造成傷害,瞧他高興成這樣,他果然是個大好人,不止沒有責備我,還這麼關心我。不過我記得我沒有跟校長說車禍的事啊,他是怎麼知道的啊。」
蔡:「你這麼喜歡玩棒球啊。」
劉:「當然啦,就像上課要做實驗一樣啊,你看了那麼多球賽,不會想自已玩看看嗎,國中開始就想玩了,只是以前的學校都不能玩,還有上完課都晚了,根本沒時間,我還以為我玩不到棒球了呢?」
隔壁教室的張建風從後門衝了進來。
「劉朝益,你有聽到消息了嗎,聽說棒球社沒事了,等等,你怎麼會跟這個差點害我們不能打棒球的兇手講話。」
「喂,不用說得這麼難聽吧,人家可是真得被球打到受傷啊。」
張建風指著蔡棋玲說:「還好棒球社沒事,不然我就叫劉朝益不要理妳,哈哈,大家都這麼熟了,跟妳開玩笑的啦,逗妳玩的啦,有沒有嚇到啊。」
沒想到蔡棋玲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倒是嚇到了張建風,他一時不知所措。
「劉朝益,你幫我安慰她一下,我是跟她鬧著玩的啦,我先走了。」
「蔡棋玲,妳沒事吧,張建風他是跟妳開玩笑的。」
「哈,我也是跟他開玩笑的啊,你們棒球社的人都很好唬,呵。」,蔡棋玲露出璨瓓的笑容。
夜晚,李佾聰正坐在電腦前,和某個人使用網路溝通訊息。對方傳來了訊息。
YEN:「怎麼樣,老師,結果成功了嗎?」
李佾聰也回了對方訊息。
LI:「幸好成功了,還好你之前有跟我說這個消息!」
YEN:「你那天急著要我,請我母親趕快跟我爺爺說我們要回台灣的消息,我一開始還有點莫名其妙呢!」
LI:「辛苦了,幫我向令堂說聲感謝。」
YEN:「看來爺爺因為當年我為了要打棒球來日本,因此對棒球和你感到的憤怒,還沒消失呢? 」
LI:「哈,聽到你要回來他的學校,加入棒球社,他應該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了吧!他現在支持棒球都來不及了吧!」
YEN:「當時真沒辦法,中部的高中只有一、二間有棒球隊,但都沒有棒球社團,無法滿足我想讀書又想打棒球的需求。」
LI:「那現在覺得滿意嗎?」
YEN:「真感謝您當時勸我來,希望將來的棒球社能和這邊一樣,兼顧棒球和學業。」